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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她可憐的崽啊!
禪院甚爾沒有想到他分分鐘多個了「媽」,下意識辨別著在他背後劃動的字跡。但無奈動作太快太亂,他也沒明白她在寫什麼,不過似乎是在生氣就是了。
想了想,他將一直握在沒受傷的左手裡的糖果遞到身前,低聲道:「別生氣。」
鹿伏兎砂糖見狀,瞬間眼淚嘩嘩的流,大顆大顆落在小孩兒的脖頸上,暈出微涼的水漬。
禪院甚尓慌了,趕忙伸手抱住「她」,著急道:「你怎麼了?你在哭嗎?」
是他把「她」惹哭了嗎?不是喜歡糖果嗎?
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的禪院甚爾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大概學著他見過的哄人姿勢,生疏地輕怕著手下脆弱的神明。
哭了好一會兒,鹿伏兎砂糖才丟臉地抹了把眼淚,放慢了速度寫道:「我帶你出去。」
她正準備轉身去開「帳」,甚爾突然收緊了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
鹿伏兎砂糖劃出一個問號。
甚爾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如果「帳」被開啟,很難解釋他一個沒有咒力的人是怎麼做到的,肯定會被懷疑用了什麼手段。
「她」會有被發現的。
鹿伏兎砂糖絲毫沒有察覺到甚爾對她謹慎的保護,以為他是害怕了,也沒再堅持,心軟地任由他抱著。
反正,她不怕黑。
隨著時間的流逝,體溫在擁抱中慢慢交換。她這才發現,甚爾微燙的體溫對她這種低溫體質來說異常舒服,甚至讓她有些沉迷。
就她在舒服到有些犯困時,甚爾忽然眯起眼盯著前方,隨即動作迅速地和她調換了一個位置,小小的身影將她護在了身後。
?
烏黑的眼瞳不解地眨了眨。
只見甚爾側過頭,手指放在唇上朝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別怕。」
啊?
鹿伏兎砂糖還沒弄明白情況,外面的陽光倏然穿破黑「帳」,照射進來———
「帳」被解除了。
第7章
禪院直毘人解開了「帳」。
耀眼的日光猛地晃在禪院甚爾臉上,將他那雙暗綠的眼照得野性勃勃。
像只馴不熟的狼崽子。
禪院直毘人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兩撇英倫風的鬍鬚隨著他的動作朝上揚起,和禪院近乎古板的恪守家風截然不同。
「你現在的表情和兄長真是一點也不像啊,甚尓。」他說道。
記憶裡甚爾的父親,他的兄長是個爽朗果斷的男人,只可惜過於執著感情,最後竟然隨著逝去的妻子同歸,只留下兩個尚未足月的孩子。
情深不壽,對於禪院而言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對這位兄長的記憶格外深刻。
笑罷,禪院直毘人繼續說道:「被欺負了?要和我告狀嗎?」
禪院甚爾「嘁」了一聲,昂首挑釁道:「我會自己解決。」
禪院直毘人又笑著摸了摸鬍鬚,口吻卻變得低沉了幾分,「那就好,就算你來叫委屈,我也不會出手的。」
「在禪院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的生存法則,誰也無法違背。」
被甚爾藏在身後的鹿伏兎砂糖聞言,皺了皺眉,很明顯這人的話不是在打趣,而是在陳述事實。
這意味著,無論甚尓被欺凌也好,或是他反抗欺凌也罷,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為他出頭。
狗屁不通的生存法則,鹿伏兎砂糖對此嗤之以鼻。
甚爾可不是一個人,從今天起,他就是她心愛的崽了!
這樣想著,她悄悄伸出兩隻爪子輕輕環住了小孩兒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