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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就這麼放她回陸府，還想跟她膩歪一會兒。

陸漓洛噗嗤一笑，心想，王爺明明是擔心那兩名女子走夜路會不會有危險，所以才想跟在她們身後護衛她們周全，卻偏偏找這種爛藉口。

但陸漓洛當然不會說破，既然她選擇與攝政王一起逢場作戲，那自然是不管王爺怎麼演，她都會配合到底。

「好。」她盈盈一笑，殷凰與她十指相扣，她也回握住配合。

雖然四下看著無人，但暗處恐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們的戲，依然得做全套。

攝政王好磨鏡，十五歲開始便經常出入尋芳閣等青樓，與勾欄女子嬉戲歡好——然這只是攝政王為了麻痺孃家勢大的太后而演的一齣戲而已。

雖然男子們認為女子就應該侍夫育兒，女子磨鏡斷絕血脈香火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但大周律法裡並沒有一條規定，磨鏡有罪的。

所以上到權貴世家下至百姓，女子磨鏡大有人在，但如果是對皇位有覬覦之心的皇室中人，必不會一心只與女子相守。

因為得繁衍皇嗣。

殷凰權勢滔天，太后一直視其為眼中釘。

在敵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最好手段，就是要讓敵人覺得，你根本沒有威脅性。

但與尋芳閣的妓子嬉戲證明不了什麼，畢竟這些賤籍在權貴世家眼中，連人都不是，何況是皇室。

而且京中雖然傳出很多關於攝政王在尋芳閣的風流韻事，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瞧見。

爭權的人疑心病都很重，太后和寧王自然會懷疑。

陸漓洛便是自薦成為攝政王磨鏡坐實的那名戲子。

戲子就該有戲子的自知之明，從接近攝政王第一天起，陸漓洛就很明白。

可是，攝政王每次與她做戲的時候，她心裡反倒真的是由衷的高興。

……

昭璃和夜瀾很早就注意到殷凰和陸漓洛與她們保持一定距離，跟在她們身後了。

她們當然知道那二人的用心，當然知道她們並不是在跟蹤監視她們——因為，哪有這麼蹩腳的跟蹤監視的？

迎著月色，昭璃悠悠地晃著與夜瀾交握的手，笑道：「小洛洛真是個好姑娘，還有小殷凰也是。小殷凰雖然總愛表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樣，但骨子裡卻是個頂頂好的姑娘。」

夜瀾莞爾：「那麼，小唐寶呢？」

昭璃齜牙，誠懇評價：「也是個好姑娘，但呆蠢的時候，簡直比小繡兒還蠢。」

青丘的小繡兒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昭璃抬頭，明眸倒映著皎潔的月色，忽然道：「她們過的好辛苦啊，尤其是小殷凰，與咱們那的人界很像。——為什麼生而為人，卻總免不了勾心鬥角呢？」

「你如果覺得這裡討厭了，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宇宙這麼大，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看。」

昭璃輕輕搖搖頭，「倒不是討厭，畢竟這種事我也經歷過，所以能體會到她們的辛苦。看著現在的她們，就更能體會到，我們的幸福來的是有多麼不易。」

夜瀾捧住她的臉，額頭抵住她的，柔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更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毀了我們的幸福。」

「嗯。」昭璃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嘴唇輕觸她細緻柔嫩的唇瓣，沐浴在皎潔月光中，與夜瀾深情熱吻。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陸漓洛和殷凰，徹底懵呆。

她們竟然在大街上就……雖然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但還真是……有夠大膽。

殷凰忽然垂眸，盯著陸漓洛柔軟唇瓣猛瞧。

發現攝政王正看著自己，陸漓洛訝異扭頭，「王爺？」

殷凰身體騰起一股熱流，她深情凝注著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