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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桂如月跑得遠,只聽到隻言片語,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等她快到家,老遠就聽到一個婦人中氣十足地叫罵:
“……什麼狐媚子下三濫破鞋,勾引人的玩意,連我家男人的主意都敢打,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吃瓜村民又是裡三層外三層地把老張家圍起來。
桂如月很無語。
老張家是劉老根鄉村大舞臺嗎?
怎麼一天天的那麼多戲看!
而且都跟她有關,雪特!
她才走進,原本擠在門口的村民們,就呼啦啦讓出一塊空地。
空地上只有兩個人。
她和獵戶老婆。
獵戶老婆其人,非要說個類比,就跟《水滸傳》裡的孫二孃差不多。
腿兒粗的膀子,水桶壯的腰,眼睛比銅鈴大,臉上橫肉堆疊,往門口一站,活似個來索命的夜叉。
更不用說她還是獵戶的老婆,那憑一把刀肢解山豬野牛的功夫,不輸村上的殺豬漢,男人看著都可怖。
此刻,她那獵戶老公,雖說身量也高大,但在她面前像個小雞仔,正縮著脖子蹲在地上呢。
這兩人,來張家做什麼?
桂如月心中不對勁的感覺達到頂峰,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獵戶老婆先耐不住,張口就罵:
“騷蹄子賤婦!你還敢回來!跟人滾山林地還不夠,趕著回來給全村叉腿啊!”
這罵得屬實難聽。
是在罵我?
桂如月皺眉。
“何嫂子。”
獵戶姓何,他們是外地人,村裡人一般叫那夜叉老婆何嫂子。
桂如月緩緩開口:
“有話先說清楚,你什麼也沒弄清楚就罵人,罵錯了豈不是白費勁?”
“還能怎麼罵錯?”何嫂子捏起拳頭,比男人的拳頭還大,端的嚇壞幾個村民。
她呼哧呵哧喘著粗氣:
“這村裡誰不知道你見天兒上山,天天拿著好東西下山?我說我男人最近怎麼打不回東西,原來都被狐狸精套去了!”
哈?
桂如月算是鬧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傳她跟獵戶暗通曲款,用身體換獵物呢。
何嫂子是個母老虎,耳朵裡聽不得這種話,這不就打上門。
天殺的周氏,還在人群裡柔柔地幫腔:
“哎喲,我說大嫂天天有肉吃,原來……”
還真是天天吃肉啊?
圍觀的村民們一陣騷動。
妯娌都說,她天天有肉吃,那定是跟獵戶有些不乾不淨。
否則一個寡婦,哪能打到獵物,吃上肉?
何嫂子沒冤枉人吶。
打死這個騷貨,狐狸精,勾引人的玩意兒!
村民們,尤其是婆母媳婦們,嫉惡如仇地看著桂如月。
寡婦最怕名聲不乾淨。
村裡的寡婦要是被傳出跟男人有勾搭,別說被人指點,就是拖到祠堂,被婆母或者族老打死,也是可以的。
有了這偷情的醜聞,就算何嫂子不打上門,今後這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桂如月心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