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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是山雞王，嬸子。我是賣山雞王的嬸子！”
丫鬟囧臉，連連道歉：“對不住啊，王……啊不，嬸子。我聽岔了。嬸子，山雞還有不？”
山雞沒有了。
丫鬟著急：“那兔子呢？”
兔子也沒有了。
“姑娘，我這貨賣得快，我還沒擺出來，就沒有了。”桂如月說。
這不是吹牛。
最近，桂如月在鎮上賣山貨，尤其是山雞和山雞蛋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
鎮上的大戶人家慣愛跟風攀比，你家買了，我家自然也買。
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有個山雞王嬸子，賣的山貨特別好，好吃還有營養。
只是這嫂子供貨不太穩定，時有時無，能不能遇上看運氣。
有些人走運能吃上，有些人不湊巧就沒得吃。
那可不就落了下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樂意了。
所以許多家特地派人，一大早就在街上候著。
桂如月的籮筐還沒落地呢，東西就被搶個精光。
丫鬟面露難色：
“嬸子，我是鎮長家的丫鬟，夫人聽說你這山貨好，特地讓我來買。可是我來了幾次，都沒買著，下次你能不能多帶點來啊？”
嗯？
好生意自己送上門了？
桂如月沉吟。
“姑娘，我說實話，我這山貨也是靠老天吃飯，今天抓著個雞，明天抓著個兔子，具體抓著啥，抓多少，老天爺才知道，不是我想多帶就能多帶的。”
“那可怎麼辦？”丫鬟想哭。
“這樣吧。”桂如月想了個辦法。
“姑娘，如果鎮長老爺確實想要這山貨，又信得過我，就每月在我這預存300文，以後享有優先買貨的權利，如何？”
“啥預存？優先買貨？權利？”丫鬟聽得腦子發脹。
桂如月耐心解釋：
“就是你先拿300文給我，之後我的山貨，都先送到老爺府上，你也不用來這守著，在家裡就能挑，想要雞要雞，想要兔要兔，錢直接從這300文里扣。”
哦？聽著新鮮，還挺方便呢。
丫鬟眼睛亮起。
桂如月繼續說：
“到了月底，若是300文還有餘，咱們下個月繼續使。要是每到月底就扣完了，那就再補300文。反正，買多少扣多少唄，圖的就是一個不用出門，優先買貨，方便你也方便我。”
丫鬟覺得這個注意甚好，當場拍板，300文先給了桂如月。
“嬸子，就這麼說定了！”
桂如月拿了錢，徑直找村裡賣菜的鐘阿叔。
鍾阿叔每個圩日，都推著獨輪車來鎮上賣菜。
他是個老實人，有幾次看桂如月背藥材太辛苦，還招呼她把籮筐放車上。
桂如月感念他的善意。
“阿叔，以後你去賣菜時，能不能幫我給鎮長府上送些山貨？不白讓你送，每次10文錢。”她問。
鍾阿叔瞪大眼睛，送個東西，咋就10文錢了？三四個雞蛋吶！
他本不要，說免費送也可以。
但桂如月還是給他塞足了一個月的運送費。
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挑著山貨到街上叫賣，可就輕鬆多了！
桂如月樂死，拿著300文，一個沒控制住，割了兩斤五花肉。
老張家屋後的簡易灶臺，又飄起紅燒肉的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