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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來之前,陽掌櫃並沒有把這小小鋪子放在心上。
他是開酒樓的,來往賓客皆是富人,一天下來隨隨便便就能賺個幾兩銀子。
區區螺螄粉鋪子,賺窮人的銅板,能有幾個錢?
他那女婿吹得天花亂墜,說是大街小巷都在吃,一日能賣幾百碗。
將這螺螄粉營生形容得勢頭大好。
陽掌櫃自是不信。
螺螄粉的名兒他是聽過,畢竟他的酒樓就在城西,客流多少受了點影響。
但他覺得那不過是大家圖新鮮,螺螄粉賺再多錢也是一時風光。
螺螄粉再好吃,能好吃過大肥雞、清蒸魚、羊肉羹?
跟他們這些正經的酒樓比,簡直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不過,既然女婿堅持,他也就去看看。
小本買賣是賺不了幾個錢,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可這一看,他驚到了。
他萬萬沒想到,吃螺螄粉的人可以這麼多。
鋪子裡坐滿不說,外頭還排了一條長龍。
甚至有人自帶碗筷,盛了回家去吃呢。
如此爭相吃的盛景,他在府縣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見!
鋪子裡頭翻檯太快,吃空的碗甚至來不及洗,堆了一堆在小院子裡。
他偷偷數了數,數著數著聲兒顫抖。
不過一刻鐘功夫,就有十來個碗新堆上去。
一天少說也能賣5個小時,那得是多少碗啊……
不行,這個鋪子,必須得拿下!
陽掌櫃志在必得,對旁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夥計悄悄退出去。
沒一會兒,一個高亢的聲音在鋪子裡喊:
“老闆呢?老闆人在哪裡?我是鋪子的屋主,請老闆出來!”
鋪子的屋主?
他怎麼來了?
連帶桂如月在內,張家人齊齊心頭一沉。
他們快步穿過院子,回到鋪子裡。
陽掌櫃嘴角噙笑,揹著手慢悠悠跟上。
一夥人剛進鋪子,便見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坐在條凳上。
“哪位是老闆?”他環顧這一群娘子軍,皺起眉頭。
桂如月面色平靜:“是我。閣下有何貴幹?”
漢子見老闆竟是個婦人,不免有些輕蔑,鼻孔朝天道:
“這鋪子不租與你了,租金退還,限你五日內搬出去!”
什麼?
張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
張小蘭搶一步站出來:
“明明說好租兩年,契約寫得清清楚楚,憑什麼說不租就不租!”
漢子輕哼:
“我的鋪子,想租便租,不想租便不租,你能奈何!大不了賠你些錢銀,我不在乎!”
說完,還討賞似的,給陽掌櫃使了個眼色。
陽掌櫃笑而不語。
這麼明顯的眉眼官司,桂如月看在眼裡,豈不知其中緣故?
看來,姓陽的今天是志在必得。
“怎麼樣?”陽掌櫃把張家人的心態看得很清,不信他們不讓步。
“租人家的鋪子做買賣,始終是不穩當。正巧本掌櫃與這鋪子的主人有幾分交情,需不需要我去說說情?”他說。
笑得格外得意。
張家人著了慌。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正是陽掌櫃與那漢子說了什麼,才有這出。
如今,鋪子還能不能租下去,其實全憑陽掌櫃一句話。
而這句話,必定是以掛名做交換。
老頭子可真夠狠的。
這鋪子,要麼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