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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蘭只好硬著頭皮,見人就問。
幸好這城西的人雖富貴,架子卻不大,對她還算和顏悅色。
也如桂如月所說,因這螺螄粉起了興致,細細問她。
她本就是大膽的人,一來二去,便上了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嘴皮子比崔清河還溜。
桂如月對此十分滿意,把大部分廣告畫都交給了她。
沒辦法,自己這體質特殊,不宜勞累啊。
別看這一步兩步,腳底板在地上摩擦也是會損耗靈力的呢。
桂如月優哉遊哉地坐在路邊,用廣告畫扇著風歇氣。
一輛馬車停在她的面前。
跟車小廝問道:
“大娘子面生,為何來此地,手中拿的是什麼?”
桂如月看到馬車,心知這是遇上貴人了。
在古代,馬可是個珍貴東西。
一匹騾子六兩銀子,一匹牛犢七兩,而一匹馬要十幾兩。
這還不算完,買馬買車容易,養馬卻難。
馬不僅吃草料,還吃糧食和鹽。
餵養一匹馬,一天需要100文上下。
不是真正的富貴之家,誰還養得起馬?
在仁和鎮,再富不過是地主,桂如月就沒見過馬車。
眼前這車裡頭坐的,必定非富即貴。
她款款起身,落落大方地回話:
“民婦是仁和鎮壩子村人士,來容縣做個小本生意。手上拿的,就是我這買賣的廣告畫。”
聞言,馬車裡略有一陣響動,接著前頭的簾子從裡邊掀開。
一個臉若重棗,唇如塗脂的方臉男子,從裡頭探出手來。
“仁和鎮壩子村?倒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廣告畫是甚新鮮物兒?拿來與我看看。”
桂如月把畫遞給小廝,小廝趕緊恭恭敬敬地呈給那男子。
那男子端詳了一會兒,饒有興致:
“螺螄粉?聽著倒是有些趣味。這畫上還寫了地址,在城東草橋街?”
聽到是螺螄粉,小廝來勁了。
雖然在城東做活,但自家是住城西的,昨天他老子娘給他送東西到貴人府上,提過一嘴這螺螄粉,說那是排長隊還不一定能吃上的新鮮玩意。
“老爺,這螺螄粉小的也有聽說,如今在城東可火啦。”小廝說。
接著一來二去,把螺螄粉的趣聞說得比說書還精彩。
男子撫須點頭:
“聽著有幾分意思。”
然後讓小廝拿了幾百文錢,賞給桂如月。
小廝笑容滿面,比自己得了賞還高興,暗暗對桂如月說:
“桂娘子,入了老爺的眼,你這是走了大運!”
桂如月正要問那人是誰,可小廝已追著馬車走遠。
雖然不知貴人是誰,但至少說明,這城西,來對了。
母女倆更賣力地發廣告。
這活沒白乾,第二天,鋪子裡來了好幾個生面孔,看談吐打扮,是城西的富貴人家。
他們吃完螺螄粉,也是讚不絕口,聲稱下次必定多招幾個友人同來。
桂娘子螺螄粉,總算開啟了城西市場。
然而,第三日,桂如月剛從城西發完小廣告回來,遠遠地就看到張小竹在藉口張望。
她滿臉焦急和不安,見到桂如月那一刻,瞬間爆發:
“娘!不好了,金玉酒樓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