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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犁又把豆腐伸到她鼻子底下,故意晃了晃,嘴角上揚。
“真不要?好香好香的唷!”
小丫緊緊抿著嘴巴,還是搖頭:
“我不要你的,我娘會給我夾的!”
張鐵犁的嘴角馬上掉下去了,喪著張臉。
“哼!不要就算了!有娘了不起啊,你有爹嗎!”他說。
爹是小丫心中最大的傷疤。
她生下來就是沒爹的孩子,人人都有爹,她沒有。
被張鐵犁這麼一說,眼淚又骨碌碌在她的眼眶裡轉啊轉。
看到她哭,張鐵犁又開心起來。
“小哭包!愛哭鬼!有娘生沒爹教的討債鬼!”
他擠眉弄眼做鬼臉,說著一些不知從哪裡學來的話,更把小丫弄得淚眼汪汪。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一雙豆子眼正從半空中盯著他,直直朝他靠近。
小丫卻看到了,嚇得眼淚都止住,失聲驚叫:
“鐵犁哥,你的豆——”
“哎喲!”
張鐵犁手上猛地一痛,慘叫起來,豆腐也脫手掉下,卻被一個極快的黑影接住。
然後黑影沖天而起,帶著豆腐遠走高飛。
“我的豆腐!”
張鐵犁的哭腔響徹左鄰右里。
王氏風風火火地從屋裡衝出來,一看,院子裡沒孩子,只有個可惡的大嫂揹著手在悠然踱步。
又仔細一聽,她的好大兒在牆根底下,一抽一抽地哭呢。
“你個癟犢子又咋了!”王氏罵。
她終究是沒說什麼“誰欺負你了”之類的話,因為張鐵犁壯得像個牛犢子,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頂多是三房那個學得跟她爹孃一般鬼精鬼精的丫頭,套路這傻小子幹壞事。
可她探頭往牆外一看,三房的丫頭也不在呀。
倒是大房那個笨的在。
那鐵定是張鐵犁這個憨子自己給自己整活了。
張鐵犁拖著兩條老長的鼻涕,淚眼汪汪地跑進來。
“娘!我的豆腐,被一隻大鳥叼走了!”他控訴。
王氏狠狠擰了他一把。
“小聲點!你這倒黴孩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偷吃!”
張鐵犁哪裡聽得進,口裡翻來覆去地哭說:
“我的豆腐,我的豆腐,我要吃豆腐……”
王氏最煩他這沒完沒了的樣子,戳著他的額頭罵:
“吃吃吃,吃你個頭!你娘踩著別人的地,頂著別的天,累死累活地給別人做奴才呢,哪有東西給你吃!”
然後裝模作樣地打了張鐵犁兩下,讓這小子嚎得更大聲。
她又扯著嗓子說:
“有本事你給你老子娘蓋大房子,讓你老子娘不用被刀架著脖子,那時候,你吃我的肉都成!”
這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功夫,真是聽者叫絕。
然而桂如月充耳不聞。
王氏罵張鐵犁,關她桂如月什麼事?
又沒有點她的名!
王氏雖然嘴巴里罵著張鐵犁,但眼睛卻在瞟桂如月。
看到對方不為所動,她氣得肝疼。
偏偏張鐵犁還在鬼哭狼嚎,她惱得呀,打他的巴掌使上了真勁:
“哭哭哭,給你老孃哭喪呢!怪就怪你沒有個好大哥,掙不來一個月500文的月錢,怪你那沒本事的爹,在地裡驢一樣拉磨刨食,供一家子吃喝,也比不上個死人的撫卹金……哎喲!”
她突然感覺頭頂一陣撕扯的劇痛,有什麼東西離開了她的頭,然後一股暖流淌到臉上。
張鐵犁驚恐地大喊:
“有一隻大鳥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