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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叫著，尾巴都搖成了風車。
兩個哥哥明天就要去上班了，江夏還得等將近兩個星期。在沒有網路沒有電視的年代，這兩個星期好難熬。幸虧江夏有空間，不然會無聊死。
魏齊初三就回部隊了，他春節期間基本都待在魏燕家，只在初二的時候去了宋家一趟。宋其誠和張芮都是一臉抱歉，宋奶奶則“瘟神又來了”的表情，一家人也就只有宋報國和宋儀是真心歡迎他。
不過，顯然魏齊已經調整了心情，跟江夏說起這事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波動。江夏不知道他是沒心沒肺還是都憋在心裡，想必隨著時間過去，會把一切都撫平吧。
賈東旭仍然在住院。徐定山看起來比他還憔悴，應該是被賈家訛上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對秦淮茹的迷戀。
直到初十賈東旭才出院，可能是因為徐定山也沒錢給他住院了。這回賈東旭回來的時候，可真是隻剩下半截了。
之前他雖然癱了，但人是完整的，如今小半截身子都被截了，被徐定山從車斗裡扛出來的時候就跟個侏儒似的。
他看起來眼神更陰冷了，還沒進屋就抓著旁邊秦淮茹的頭髮狠狠撕扯了一把，沙啞著嗓子道：“再看他？”
秦淮茹捂著發頂，哽咽著道：“東旭，我沒有！”
賈東旭冷聲道：“我腿沒了，眼睛還沒瞎。”
徐定山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將賈東旭背進了屋。賈張氏之前已經哭過一場，現在都有些麻木了。反正兒子就這樣了，能從徐定山那裡多撈一點是一點。
她還有孫子要養呢。
一家人只有棒梗還算有些良心，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賈東旭也挺疼兒子，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爸爸沒什麼事，別擔心。”
結果棒梗下面來了句：“那爸你能給我錢買小鞭嗎？其他人都有，就我沒有。”
賈東旭好懸一口氣沒上來，咳嗽了半天，才看秦淮茹：“棒梗說要小鞭，給他買去。”
秦淮茹是最心疼兒子的，趕緊從兜裡摸出來一毛錢給了棒梗：“拿去吧。就這麼點了。”
賈張氏道：“幹什麼你給？徐定山，給錢！”
徐定山淡淡道：“我沒錢。這些天住院費都是我掏的，我仁至義盡。”
賈張氏尖聲叫道：“你把我家東旭害成這樣，你要負責給他養下半輩子。不然我去告你！”
徐定山道：“那你就去告。我這裡有醫院給我的全部病例資料，賈東旭現在這樣是你們照顧得不好。就算去告也是我贏。你可以試試。”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就算秦淮茹在後面哭著叫了他好幾聲，他也沒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