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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薄,一刻劃過,造成了這許多傷痕,卻不削壞骨頭,也不傷及眼睛鼻子,拿捏之準,力度控制之妙,豈是言語所能形容。
玉虛子戴回面具,愴然一笑,說道:“嚇壞了你吧?我臉上的傷痕,就是齊勒銘之所賜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恨他,即使他已經死了?”
楚天舒餘悸猶存,而且這句話也實在不好回答。因為他心中的感覺乃是“怨毒之於人也,大矣哉!”齊勒銘與武當五老之間的仇怨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不願意只為了要奉承玉虛子而幫他罵齊勒銘。當下問道:“道長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知和那女子有何關連?”
玉虛子道:“對了,說了半天,我也應該說到正題來了。這個女於是江湖上著名的一雙姊妹妖狐中的妹妹,外號‘銀狐’的穆娟娟。這穆娟娟正是齊勒銘的情婦!齊勒銘之所以從武學名家之子變成一個魔頭,據說就是因為姘上了這個妖婦的緣故。”
楚天舒不覺又是啊呀一聲,心裡想道:“原來她就是銀狐穆娟娟,我可真是救錯人了!”
玉虛子盯著他道:“你也知道銀狐穆娟娟嗎?”
楚天舒道:“最近曾聽得有人談論過她。”玉虛子跟著再問:“是什麼人談論她?”
楚大舒心裡甚不高興,暗自想道:“這位道長未免也太喜歡盤根究底了。”他不願意將秘密和盤托出,逼於無奈,只好說謊:“就是上個月我在徐家喝喜酒的時候,聽得有客人談論這對姐妹妖狐的。當時花轎尚未臨門,徐家招待賓客在花園裡賞牡丹,客人來來往往,甚為擁擠,我不認識那些人,偶然聽到幾句,自是不便過去搭訕。聽過便算,也不怎樣放在心上。”在那樣的場合,來自各方的江湖人物,自是免不了要趁這機會交換訊息。楚天舒編造的謊言,可說是合情合理。
玉虛子仍不放鬆的追問:“你聽得他們怎樣說?”
楚天舒道:“他們好像是談論這對姐妹的暗器功夫,有人說她們的暗器功夫可以比美四川唐家。我就是因為聽到這兩句話才比較留意的,不過,當然我不會相信。”
玉虛子對他的話似乎並無懷疑,笑道:“說這幾句話的人非但訊息靈通,而且還是大行家呢。銀狐穆娟娼就是剛才那個妖婦,她的暗器功夫你已經見過了,還不算太過厲害,她的姐姐金狐穆好好的暗器功夫更為了得。有見過的人說,她的暗器手法和四川唐家似乎也有幾分似呢。據說唐家亦已有所風聞,開始注意這對姐妹妖狐了。”楚天舒心想:“她們的暗器功夫本來就是源出唐家。但看來這個秘密除了齊燕然之外,尚未有人知道。最少武當派的人就還未知道。”
玉虛子頓了一頓,說道:“原來你是無意中偶然聽到有關這對姐妹妖婦的一鱗半爪,嘿。嘿,我倒是猜錯了。”
楚天舒怔了一怔,說道:“道長以為是誰告訴我的?”
玉虛子沒有立即回答,卻道:“楚賢侄,我和令尊雖然有十多年未見過面,往日的交情還不算薄。我和令尊的交情,想必你也知道?”
楚天舒道:“家父是常常提起道長的。”其實地的父親只是曾經和他談過“武當五老”,那是為了要令他對各大門派有點認識,故此將各派的首腦人物對他作個簡單介紹:“五老”合談,根本就沒有特別提及位居“五老”之未的玉虛子。
玉虛子自視甚高,沒想到這是晚輩敷衍長輩的禮貌上的對答,大感滿意,說道:“你知道我和令尊的交情就好。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希望你老老實實告訴我。”
楚天舒道:“小侄孤陋寡聞,一向也少理閒事。不知道長想要打聽什麼?”心中則已打定主意:“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說!”
玉虛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說道:“我要打聽的事情,與令尊也是很有關係的。因此我和令尊可以說是利害相同。你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