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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似乎不怎麼驚異。
焚天舒道:“以丁勃的身份,做人家的僕人,若然傳開去的話,那將是轟動江湖的大新聞了!不過做你爺爺的僕人,倒不值得怎麼奇怪。你的爺爺是江湖上公認為天下武功第一的人,丁勃名氣再大,比起你的爺爺,也只是如螢火之比日月。”
齊漱玉道:“你奉送給爺爺這頂高帽,我替他多謝了。不過,你可還沒有答覆我的問題呢。”
楚天舒道:“你猜得不錯,丁勃和家父是相識的朋友,不過似乎也不是什麼深交。記得我小時候也曾見過他一次。那次他來我的家中不過逗留半個時辰,便即匆匆走了。”
齊漱玉心念一動,問道:“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楚天舒道:“大約有十二三年了。”齊漱玉道:“他可曾提我的爺爺?”
楚天舒道:“好像沒有。我是直到剛才,方始知道他和你家的關係的。”
齊漱玉不說話了,但心中默算,丁大叔和爺爺說起揚州楚家的那一年,可不正是十二年之前的事情。
楚天舒也想起了那一年丁勃到他家中的事情,那年他已經十六歲,繼母給他添了一個妹妹,妹妹也有五歲了。
那天他和妹妹正在玩耍,繼母也在一旁。丁勃來拜會他的父親,父親陪客人坐了一會,興沖沖的進入內堂,叫繼母和他一同出去見客。父親告訴繼母,這個丁勃是他多年不見的朋友,聽說他娶了新夫人,特地前來拜訪的。
父親笑道:“我和丁勃雖然多年不見,卻是意氣相投、不拘形跡的朋友。他說他要拜見‘嫂夫人’,你就出去見見他吧。”
繼母聽了丁勃的名字,卻是面色突然一變。
“你把我的名字告訴他沒有?”繼母問道。
父親說道:“還沒有。你問這個……”
繼母噓了口氣,說道:“那就別告訴他。我不大舒服,也不想見他!”
那年他已經十六歲,當然比小時候懂事得多,所以雖然明知事有蹊蹺,也沒多嘴發問。他的妹妹只有五歲,小小的心靈卻是充滿疑問,問道:“娘,你剛才還給我捉蝴蝶,怎的突然就生起病來了?”
繼母哄她道:“娘不是生病,只是有點不舒服。”妹妹說道:“不舒服不就是生病嗎?大人都這樣說的?”繼母說道:“也可以這樣說。但不舒服只是一點小病,不緊要的。”
繼母面色蒼白,當真像是生病的模樣。妹妹嚇得慌了,說道:“娘,你真的沒有騙我,你的病真的不緊要了?小梅不玩了,小梅給你捶背好不好?”她拍著母親回房間去。
她以為母親把大病說成小病騙她。楚天舒則心裡明白,他的繼母根本沒有病,連“不舒服”都是假的。不過她不願意見那個名叫了勃的人而已。即使真的有點不舒服,那也只是在聽到丁勃名之後。
為什麼繼母不願意見爹爹的這位好朋友。這個存在他心裡多年的疑團,此時方始揭開一角。
他把這件事情和父親對他的叮囑,避免和齊家的人結交——聯想起來,心裡想道:“原來繼母是因為這個丁勃乃是齊燕然的僕人。如此看來,恐怕繼母與齊家的人曾經結下什麼樑子也說不定。”
他小時候妒忌繼母,現在當然不會了,他的繼母對他很好,他自小失掉母愛,繼母進入他家之後,他已逐漸習慣於把繼母當作自己的生母一般了。
因此一來為了好奇,二來也希望有機會可以報答繼母對他的愛護,“我和齊燕然的孫女做了朋友,或許有機會可以給繼母解開粱子,假如她真的是和齊家結有粱子的話。”他想。此時他是真正心甘情願的陪齊漱玉回洛陽了。
鮑崇義突然看見楚天舒和一個少女回來,又是歡喜,又是詫異。
“咦,你怎的改了一副面貌,我都幾乎不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