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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兩位公安一離開,雜賀讓二就給聖護去了個電話。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聖護,畢竟那孩子有點腦殘,沒事幹的時候自己不想招惹這貨。
但是這麼繼續下去會打擾他隔岸觀火的悠閒研究生活滴!所以他必須主動出擊。
「喲,真罕見,老師您會給我打電話。」
果不其然,話筒一接通,那邊傳來的就是欠抽的聲線。
「收手吧,聖護。那個女孩什麼都不知道。」
從短短的線索,雜賀讓二已經知道最近的連續殺人案是誰的手筆。
那樣的作品,總會讓人產生錯覺,以為作者是一個潛在犯。其實恰恰相反,沒有誰比王陵牢一更痛恨犯罪。他只是想透過自己的作品來揭露人性中醜惡之外,依然有善與美的部分——在牢一的眼裡,哪怕是醜惡,也是由美產生的可愛的醜陋。
人類的七重原罪是人類的罪責,也是可愛的缺點。正因為有這些缺點人類才是人類,才如此的可愛,這就是王陵牢一的思想。
雜賀讓二很瞭解那個男人,所以當幸三郎抄襲牢一的作品來從事犯罪時,這個年輕的學生在雜賀讓二眼裡已經打上『不合格』的標籤。從師於心理學教授的自己,就連作家最基本的思想都沒有了解,算得上什麼學生?
不,或許幸三郎明知如此還故意這麼做。他這麼做的原因不是欣賞王陵牢一的作品,恰恰相反,他用這種手法玷汙王陵牢一的思想,有著一種汙穢殘酷的意念在裡頭……他要這個作家徹底死去,從肉體到思想。
所以連續殺人犯不會是王陵牢一本人,應該說如果他本人依然有意識,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那麼再聯想聖護的暗示,多半是牢一的女兒了。對於自己父親的過往一無所知的稚嫩少女,被聖護這個惡魔忽悠了。
「啊,我當然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從她從事第一次犯罪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
聖護輕笑的聲音傳來,雜賀讓二卻忍不住皺眉。
也就是說,聖護瞭解王陵牢一的作品卻故意犯下這樣的罪行。
「不覺得有種汙穢的美感嗎,年幼無知的少女親手去玷汙自己父親的作品,卻還自以為在創作藝術。我在等著將她培養成跟她父親不同型別的藝術家呢。」
為什麼明知人類的原罪還要去愛人呢?為什麼看過了人性的醜惡還想去讚美其中的光輝?
真的很蠢。
像這樣墮落不好嗎?像這樣憎恨不好嗎?將罪惡當成美麗來讚揚不好嗎?放棄那無謂的天真,才是最美好的選擇。
「聖護。」雜賀讓二嘆口氣,「她只是個孩子。」
是的,一個這種年齡的孩子怎會思考那麼深層的問題?她只是失去了父愛,憎恨著世界而已。這樣的『培養』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借給她一個報復社會的機會。
「是嗎,我覺得她有這份天分。」聖護下意識的反駁。
「請你記住一句話,世上唯一不能操縱的就是人心。」
是的,哪怕是今天,創造了西比拉系統的自己,有著心理學權威的自己,也無法操縱的就是人心。
就像……他為了讓她活下去,將西比拉系統的大部分百分比都放重在對腦的儲存之上;可是她依然選擇了作為人類,有尊嚴的死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法強求的事。跟一個人愛一個人一樣,沒有規律也沒有道理。
「教授,您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呢?明知道無論怎麼說,我不可能影響到我的計劃。那麼為什麼要打這個無所謂的電話……因為那兩個公安帶來的訊息,讓你明白了什麼?」
聖護用輕又柔軟的聲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