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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丘之貉。
練項揚成功地滅了阮青風想和薛錦學駐顏功的念頭,但還覺得不夠似的,靠近了她幾分,一字一句地警告著:“離他遠一點。”
阮青風滿臉不解,他卻不再說了,又拿了酒杯邀她同飲,阮青風不知不覺中也喝了好多杯酒。二人一停下交談,屋子裡便格外安靜,就在這時,一縷低沉蒼涼的簫聲從不遠處傳來,渾厚流暢的旋律,飄蕩在夜空之中,悠長而空明,彷彿帶著一種魔力,令人沉醉神往的同時,心境也平和起來。
阮青風住窗戶外望去,外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練項揚卻頭也不抬地說:“是白玉。”
她將詫異的目光收回,說:“沒想到他還是個多才多藝的人。”
練項揚不以為意地掃了她一眼,說:“白玉的才華又豈止這些。”言下之意,現在聽到的簫聲不過是冰山一角,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阮青風越發好奇,但看他也沒有想多說的意思,也就沒有追問。
兩個人沉默地用餐,只有白玉的簫聲在耳邊縈繞,酒足飯飽後,阮青風很順手地將桌上碗筷收拾到一塊,正打算把剛才被丫環放在一旁的籃子拿過來,把碗筷裝進去,但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身體不由地踉蹌了一下,幸虧練項揚反應很快,及時扶了她一把,這才沒讓她摔倒。
阮青風還穿著短袖t恤,手臂上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溫度,連忙把手抽了回來,不自然地揉了揉眩暈的頭,她覺得按練項揚的性格,很有可能會說出 ;“這麼迫不及待要投懷送抱?”之類的話來取笑她,卻沒想到他只是微微一笑,說:“你醉了。”
阮青風暗暗鬆了一口氣,掩示地介面:“咳,是有點,這酒後勁真大,不過很過癮。”倒是他看上去面不改色,大概酒量是非同一般的。
練項揚說:“有機會的話再弄一罈過來——見到郭護法的時候,千萬別提這事。”
阮青風正昏沉著,聽他這麼警告,想起這酒是他從郭護法那偷偷拿的,堂堂一教之主居然去偷拿護法珍藏的酒,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她也隱隱察覺到,這傳說中的郭護法與薛錦相比,在練項揚心中的位置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隨意地將手一揮,應了一句:“知道了。”她連那郭護法長什麼模樣都沒見到,又怎麼會跑到他面前去說這酒的事情。
練項揚轉過頭,凝視了她兩秒,才說:“那我走了。”
就僅僅是那兩秒的時間,阮青風的心卻“怦怦”跳了好幾下,或許對他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一個眼神,為什麼她會忽然有一種情人幽會後相互告別的錯覺……啊呸!酒能亂xing,這話真不是騙人的。
要是平時,練項揚一定會發現她瞬間莫名其妙地臉紅了,不過現在,她本身喝了酒臉就紅通通的,也正好掩蓋了她的幾分尷尬。她轉過身去,將屋子的門開啟,一股涼風吹了進了,頓時覺得腦袋清醒了許多,阮青風一手扶著門,對他說:“走吧,不送。”
練項揚對她這麼直接的逐客方式有些不滿,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故意低下頭來悄悄地對她說:“現在改變心意的話,本座還可以考慮留下來。”
阮青風知道他又拿“留宿”這件事來說笑了,雙手往他背上一推,將他推出了屋外,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將門窗的插銷都扣好後,她往床上一躺,頭重重地靠在枕頭上想著,這酒勁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