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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一瞬。
沒人去詢問阿珠那幾百年前見過的卷軸為何會出現在裴練雲的家中,也沒人詢問那個搶東西的“他們”是誰,但他們沒有人懷疑裴練雲的話。
還是墨潯打斷了沉寂。
“你既然知曉此陣,那謝錦衣從哪裡離去是否知道?”
裴練雲點了頭。
墨潯轉頭,目光凌厲地落在阿珠那身上。
感覺到他突然動了殺機,阿珠那立刻叫嚷起來:“你看吧,一旦我沒了作用,是不是就要殺人滅口啊!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們!”
裴練雲卻突然出聲阻止:“現在需留她一命。”
墨潯眉頭緊鎖,盯著阿珠那:“這魔修心思詭秘,就怕一念之仁,縱虎歸山。”
阿珠那舉雙手反對,一把拽住了奚皓軒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裴練雲最近一直跟著我,可以給我證明,我什麼壞事也沒做啊!還有他,他也可以證明!”
奚皓軒被阿珠那滿目淚水的柔弱表情雷到,他清咳一聲,使勁拔出了她手裡的袖子,看向墨潯:“師叔,仙道貴生,我們廢了她修為,饒她一命。”
墨潯打量了一番奚皓軒。
作為宗門內刑罰長老蕭紫珞的親傳弟子,奚皓軒沒有繼承他師父的冷酷無情,待人接物反而頗為仁慈。
但墨潯還是皺眉:“這妖女擅長惑人心神,你沒有被她迷惑?”
阿珠那連忙把自己眼球扯出來證明:“我眼球都壞掉啦!現在不可能施展什麼惑術!”
奚皓軒無語,一巴掌把眼球給她拍了回去。
他知道與墨潯說不通,便轉頭問裴練雲:“裴師妹,留她性命是為何?”
裴練雲把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這時才緩緩開口,語氣淡漠:“謝錦衣離去後,我一直在觀察此陣,它雖沒有生門,卻有兩處禁制波動,透出不同尋常的濃厚靈氣。”
奚皓軒:“靈氣?莫非這裡與另一處小世界相連?”
裴練雲:“與何處相連我不知,但我能看出,兩處禁制乃日月之門,陰陽雙生。須得一陰一陽,方能同時透過。”
“師父……”白星瑜想起墨潯說過的墮仙墓地,“難道那魔修尋到了進入那裡的方法?”
墨潯沉默不語,若謝錦衣果真是尋到了墮仙墓地,為何不早早進入,反而是在他闖進此陣的時候,倉惶離開,簡直就像是退無可退的選擇。如果他所料沒錯,謝錦衣的確是摸到了墮仙墓地的入口,但其離去的地方,卻並非真正的墮仙墓地。
奚皓軒心思極快,裴練雲幾句話,他就抓到了重點:“裴師妹的意思,我們要離開此處,也必須一男一女同時透過那禁制才行。”
說完,他又有些不解:“謝錦衣不是要復活血輪法王的分體?那老殭屍怎麼可能是女子?”
墨潯聞言,神色嚴肅:“血輪法王分體?到底怎麼回事。”
奚皓軒如實將古蘭城發生的一切告知了墨潯。
之前墨潯雖然帶著東方敘,但以東方敘的心性,斷然不會透露半點資訊給他。現在他聽完奚皓軒的描述,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原來不僅牽扯到墮仙墓地,還牽扯到血輪法王的分體。
墨潯想得極深。
如果血輪法王這個分體是當初千年前的崑崙仙魔一戰後遺留下來的,那也就罷了。
如果千年前進犯崑崙的眾魔中,厲害到讓崑崙眾人談之色變的血輪法王還不是完全體,那麼,分體復活後的血輪法王該是多麼可怕的敵人啊!
墨潯的心裡苦澀,宗主師兄是知道這一切還是不知?如此危險的事,怎麼能只派裴練雲一人前來,今日若不是有他和奚皓軒在,憑裴練雲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力量,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