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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捷說:&ldo;沒事。&rdo;
回辦公室忙到將近晚上七點,賀佳言才離開。她邊走邊思量著要怎樣簡單又快捷的解決晚餐,一走出辦公大樓,她意外地看見陸捷的車仍舊停靠在剛才那個車位,駕駛室的車窗全部降下,陸捷坐在裡頭,此時正懶洋洋地與自己對視。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道路兩旁的路燈把整條街道照亮。往來不息的車輛飛馳而過,賀佳言看著那個不慌不忙地候在原地的男人,心房那片最柔弱的地方似乎被輕輕地撞了一下。
感動不過維持了兩秒,賀佳言便清醒過來。她斂起所有情緒,穿過馬路後對他說:&ldo;下次不要等我了,這一帶堵車很厲害,不到八點車龍也不會消失。&rdo;
第七章
在賀佳言眼裡,陸捷是一個聰明得讓人嫉妒的男人。以他的智商,他肯定很清楚,她說這話的目的,不是為了告訴他這裡的交通狀況有多糟糕,而是為了扼殺某些不該產生的念頭。
然而,陸捷卻是一副什麼也沒聽懂的樣子,只說:&ldo;我知道,我就在附近的酒店,每晚都可以看到被堵在路上的車子。&rdo;
&ldo;那你還……&rdo;
賀佳言的話還沒說完,陸捷就舉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手中握著一臺手機,手機套是粉色的,上面還繪著一隻像貓又似狗的動物。
看見那臺手機,賀佳言下意識摸自己大衣的口袋。剛把手伸進去,陸捷就說:&ldo;還找什麼,你的手機不是在這裡嗎?&rdo;
賀佳言終於知道陸捷候在這裡的原因,她一邊批評自己丟三落四,一邊責備自己想得太多。幸好陸捷也沒有糾結在那個點上,只是默默地把手機還給她,她鬆了口氣:&ldo;幸好落在你車上而已,要是弄丟了就麻煩了。&rdo;
陸捷板著臉教育她:&ldo;跟你說了多少遍,手機不能隨手放進衣服的口袋,很容易滑出來的。&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賀佳言反射性地回答,一如很多很多年前,她被陸捷教訓後的敷衍態度。
這樣的語氣和對白太過熟悉,往事毫無預兆地湧上心頭,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賀佳言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網友說分手以後不能做朋友,因為舊情人碰面真的很容易陷入尷尬的局面。一時之間,她不懂得怎麼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
最終還是陸捷打破了這片寧靜,他若無其事地扯開話題:&ldo;你的手機套很幼稚,是你的侄子送的嗎?&rdo;
聽了他的話,賀佳言倒有一點點臉紅,因為自己選中的手機套確實很幼稚。她雖沒有反駁,但決定今晚回家一定要把它脫下來。
陸捷將支在窗框上的手收回:&ldo;很晚了,回家休息吧。前面還在塞車,你散步回去應該比較快,我就不載你了。&rdo;
賀佳言放鬆了不少,但很快,她臉上又浮起愧疚的神色:&ldo;現在車堵得很厲害……&rdo;
&ldo;不礙事,這種事情總得習慣的。&rdo;陸捷無所謂地說。跟賀佳言道別以後,他便升起車窗,開車離去。
看著陸捷的車子消失在轉角處,賀佳言才沿著那條熟悉的路線回家。今夜月色如水,她時不時抬頭遙望,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這樣看著這輪圓缺不定的明月,想念著那個身在異國的男人。
其實,陸捷也沒什麼好的,他這人嚴肅、古板、沒笑容,沒情趣。別人談戀愛都是多姿多彩的,但她跟陸捷的,卻是枯燥又無聊。別人去電影院看最新上映的電影,他們在圖書館自修;別人去外面遊山玩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