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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精才絕艷。」白黎瞠目結舌,二十五歲的書畫大家,從古至今也數不出來幾個。
朱必笑道:「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留一個才子之名,風流瀟灑一世,可是他偏偏又是個心機深沉,手段了得的人,多少狀元都在翰林院呢,他卻只待了半年便去了大理寺,一路順風順水,年僅二十五歲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國之棟樑,天子心腹。」
「陛下極其信重於他,這些年他做了很多令人聞風喪膽的事情,有人說他是踏血而行,壘骨高升,倒也不是信口胡言。」
「他做了很多壞事?」白黎緊張地問。
朱必捻著鬍子想了想說:「不壞,都是有理有據,依照法度來的,就是太狠了,太絕了。」
白黎鬆了口氣:「不是濫殺。」
朱必:「官場上的事,明裡暗裡如何操作,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與葉大人並不熟悉,只是這次培知參加鄉試,我這個做父親的要避嫌,二皇子奉命前來主持,他是副考官之一,我接觸過幾次,看不出深淺。」
「您都看不出深淺?」
「是,後生可畏。」
白黎沉默了一下,說:「我知道了。」
朱必拍拍他的肩,噓寒問暖了幾句,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白黎在寒意未退的夜裡打著燈籠獨自在青石板路緩步前行,這夜無風,他的衣擺隨著颯爽步伐俏皮翻飛,微弱的燈籠光芒打在他的臉上,俊俏的少年郎神情一分微喜九分堅定。
若不是朱培知鬧這一出,白黎尚未發覺自己對葉庭瀾的心思竟是這般帶著強烈的保護欲和十二萬分的欣賞,想知道他的訊息,不自覺在身邊的事物上烙下與他相關的印記,還有聽到他名字之時狂亂無序的心跳。
他在寒夜中噗嗤笑出聲,空無一人的街頭咯咯咯笑個不停,他腳步輕快地轉了個圈,彷彿踩在某個圓舞曲的點上。
「我竟是喜歡上他了!」他笑著自言自語。
若是有人對他說,只對見過兩面的人深陷愛河,他絕對不信,絕對會笑那人荒誕幼稚,然而這件事就在他自己身上這般發生了。
在留白生活門檻上那半個下午,他並不是在為朱培知說的話而生氣,而是在他因為朱培知的話而憤怒之時,他敏銳地意識到了自己對葉庭瀾的感情似是有些不同。
若只是喜歡那神仙般的外表,只會好奇他的過往他的一切,也只是好奇而已,絕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在不瞭解情況的狀態下,本能地要否定朱培知的話,這種維護之心白黎只對自己人有。
白晴,小六兒,都是自己人。
所以葉庭瀾,在他心底也是自己人。
不是親人,不是朋友,那種狂亂的無處安放的情緒,只在暗戀的蠢小子身上才會有。
白黎歪歪頭,做了一個可愛絕頂的表情:「我就是那個蠢小子,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這種感覺真好。」
轉過街口,道路兩邊的人家門前掛了燈籠,照得道路一片柔亮。
他腳步慢了下來,那支隨性而起的圓舞曲落幕,他又是那個看上去淡定瀟灑的小白掌櫃。
他和小六兒的臨時住處距離官造坊不遠,是朱必找人給他租的房子,不需要自己掏錢,朱必在關愛晚輩這一方面做的已是極致。
小六兒在房間裡點了燈,六個剛買的僕從不知所措,安靜規矩地站在那裡等他示下。
第十五章
自從被買回來,這六個人還沒聽見自己主人說一句話呢。
白黎心情好,先是對小六兒說了朱培知的事情,小六兒有些猶豫,因著白天自己哥哥和朱培知有矛盾,他不想做讓哥哥不開心的事。
白黎輕描淡寫地說:「你若想去就去,我與朱公子並沒有什麼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