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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都像是在備戰一般。
只是祁國附近的小國都已由淮勝出面收入囊中, 成了祁國的附庸,就算是有人動了反心, 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備戰。
能讓祁國如此緊張的,也只有大越了。
宮哲打算明日一早便入朝將此事報知宮澶, 便匆匆批完厚厚一疊軍報, 提起筆來寫明日上奏的摺子。
左肋之下忽得傳來一陣劇痛, 宮哲握筆的手一抖, 墨跡瞬間洇透了紙張。
他盯著髒了的摺子怔了一瞬,抬手去拿擺在案頭早已涼了的鎮痛湯藥。
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這藥性遠不如瑪髓, 除了剛剛換藥那幾日還算有些效果,這才不過月餘,便壓不住那疼痛了。
還有他的左手,近日來又癢又麻,痛到極致時甚至連個茶杯都抓不住。
他低頭看著那拿著藥碗卻顫抖不止的左手,狠狠皺眉,將那苦得人作嘔的漆黑湯藥一口吞下,心煩意亂地合上摺子,往後院走去。
清秋的院裡沒有掌燈,宮哲打遠瞧了一眼,只見院中那棵桂樹不知何時早已枯死,隱在黯淡的夜幕之下,竟似鬼影搖動,襯得她這院子更加死氣沉沉。
他皺了眉頭,輕輕推開她房門。
屋中靜悄悄的,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像是睡熟了。
宮哲已經抬起的腳步一頓,僵持一瞬,還是踏進了房中。
走到她床邊,他如往日一般背對著她坐在床沿上,想要和她說說話,卻又怕打擾了她一夜好眠,想了半天,只輕輕地、自嘲地低笑了一聲,低下頭去來回捏著發麻的左手。
這些日子她雖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甚至連話都不曾對他說過一句,似乎還是在為那隻醜狐狸的事而生他的氣,但至少不再抗拒他進她屋門。
她不想和他說話,那便不說。只是他有時處理政務實在累了,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又不知能去找誰說,於是便不請自來,自言自語一通,權當吐吐苦水。她若是想理他便理,哪怕是嘲諷也無所謂,若是不想搭理,他也不強求。
他早就不再痴心妄想,覺得有朝一日她還會迴心轉意。他也受夠了無休止的爭吵,有時甚至覺得她如此安靜也未嘗不好。
不理他,總好過言語相激。
只是偶爾他也會想起當初剛剛把她接來上京時的日子,偶爾也會給她講講,那時他心裡究竟是如何想她的。
起初他怕她厭惡,說話時也賠著小心。後來見她不言不語,時間長了,便也不再顧忌了,便將自己過去因為德陽而不敢承認的旖旎心思全都告訴了她,哪怕她依然嫌棄的不得了,至少他把實話都說給她聽了,他不覺得遺憾。
「……清秋,你過去總問我為何不肯與你親近,即使將你好生養著,也始終覺得我與你之間遠隔萬裡。我過去不敢認,也不知如何與你解釋,現在我說了,哪怕你不想聽,我還是說了。」
「就算回不到從前也罷,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好,至少你在我身邊……」
他聲音壓得極低,說罷,聽見背後傳來一聲低低的錦被摩擦聲,他方才反應過來,忙回頭去看她:「我把你吵醒了?」
這一看,卻剛好看見她那微微敞開的衣領之下,面板光潔白皙,沒有一絲瑕疵。
宮哲一怔。
他分明記得清秋頸後有一朵花形印記。
愣怔一瞬,他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她:「阿灼?」
被他猛然拖出被窩,德陽也愣了一瞬,但見他已然發現,再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便大大方方承認了。
她對他笑,笑得自在灑脫,一根根掰開他僵硬的手指:「這些日子聽多了皇叔的話,才知道原來皇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