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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揚知道瞞不住,微不可聞的點了下頭,並溫聲解釋,“顏顏,陸伯母只是關心你而已。”
展顏緊咬著唇,眸子卻溼潤了,淚珠沾在長睫上,隨著睫毛的顫抖,扇動著璀璨的流光,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維揚,你覺得我該以怎樣的心情接受她的關心?你不會懂得,一個從小就沒有母親陪伴在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感受。從小到大,我一直深深的渴望著母愛,可是,維揚,我想象中的母愛不是這個樣子的,每次一想到她看著我的眼睛時,那種迫不及待的的眼神,我就會害怕,好像她隨時都會將我的眼睛挖出來給別人,我怕,我真的好怕啊……”
展顏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伏在季維揚的胸膛,嚶嚶的哭泣。她用了‘別人’這個字眼,而並沒有提陸安琪的名字,因為,那個名字似乎已經成為了她與季維揚之間的禁忌。
季維揚緊擁住懷中玉一樣溫涼的人兒,下巴輕輕的抵在她額頭,柔聲輕哄著,“不怕,顏顏不怕,我就陪在你身邊,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展顏在他溫柔的誘。哄之下很快睡著了,她躺在雪白的被褥中,但眼角還掛著淚。由始至終,都沒有人告訴過她,其實,謀害她的事是與陸曼芸無關的,可是,展顏是聰明的,既然陸曼芸無罪釋放,至少已經證明了她是清白的,只是,她畢竟曾經覬覦過展顏的眼睛,那樣的傷痕,刻在展顏心上,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輕易的抹去的,她還需要時間。
那日之後,陸曼芸還是常常來醫院,只是,她不在做東西給展顏吃。季維揚將事情的原委都說給了她聽,一字不差,原原本本的敘述。他知道陸曼芸會因此而傷心,但是,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繼續打擾展顏平靜的生活。只要他的顏顏幸福,他不介意傷害任何人。在季維揚精心的照顧下,展顏很快出院了,約翰遜教授開了一些藥給她,並囑咐她要定期到醫院檢查。
季維揚開車帶她回了山頂別墅,時至五月,園子裡的梧桐都發出了新芽,偌大的院子不在是離開時的空空蕩蕩,而是一片新綠,綠的無端的晃了人眼。
“顏顏,到家了呢。”季維揚將車停在園子裡,側身替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展顏推門下車,下意識的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只是園子裡多了一架鞦韆。
“怎麼想到支鞦韆了?”展顏不解的問道,但目光卻一直縈繞在兩棵參天古樹的之間的鞦韆架上,清澈的瞳眸中充滿了欣喜。
“上次回大院看到院子裡的孩子在玩兒,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在園子里弄了一個。”季維揚自然不會告訴她,約翰遜教授說即便展顏可以出院,但她再也無法像普通人一樣跑跑跳跳,某種程度上,她失去了一定的自幼與樂趣,所以,季維揚命人在園子裡架起了鞦韆,讓她仍可以感受奔跑飛翔的感覺。
“要不要試試?我推你。”季維揚牽起她微涼的小手,走向嶄新的鞦韆架。
展顏坐在鞦韆上,而季維揚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推著她。他的力道適中,不敢推得太高。
展顏坐在鞦韆上,雙臂輕輕的展開,下巴微揚著,輕闔起眼簾,感受著風聲拂過臉頰。她的唇角一直淺淺的揚著,展顏突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兩個人在午後的園中玩弄了一陣,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春風入骨,絲毫馬虎不得。季維揚將外套披在展顏肩上,溫笑著說道,“餓了嗎?進去吃些東西,然後你該午睡了,約翰遜教授可是囑咐過你要按時用餐,按時休息,生活要有規律,這樣有助於病情。”
展顏隨意的用指尖抿了下耳邊的髮絲,仰頭對他溫笑,“知道了,你越來越嘮叨了呢,就像個小老頭一樣。”
對這樣的形容,季維揚顯然有些不太滿意,他兩指在她額頭輕彈了一下,以示懲罰,然後擁著她走向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