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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明顯不同往常。
林默對周遭的事物最為敏感，這條路他很熟悉，也走過很多遍。
這個時間附近會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出來曬太陽，還追著小孩餵飯，總會有小孩不經意間撞到自己，又笑嘻嘻地跑開。
但現在卻什麼都聽不到。
林默感受著身上沐浴的陽光，這個天氣怎麼會沒人？
他不由側臉往身旁的人看過去。
或許和她有關？
錦秋則是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盯著四周，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她就會揮動自己的拳頭，將那些不長眼的小屁孩嚇得遠遠的。
繼續往前走，林默的步伐突然慢了下來。
錦秋有些奇怪：“怎麼了？”
林默用手中的盲杖往前點了點。
“前面有個翻開的井蓋。”
錦秋明知故問：“有嗎？我怎麼沒看到？”
林默有些驚訝：“沒有嗎？”
錦秋扶著林默往前走，當他踩到井蓋上時才知道這個已經被放回去了。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井蓋被翻開了？”錦秋問。
“摔過一次。”
說這話的時候林默的語氣十分平靜，好似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那般尋常。
錦秋的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
原來他早就已經因為這翻開的井蓋吃過苦頭，或許不止這些，還有更多的、未知的傷害在他身上發生。
錦秋沒再說話。
林默卻像是感受到了錦秋低落的情緒，淡聲道：“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沒什麼事。”
“那就好。”
錦秋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
算起來她吃過的苦頭比林默經歷的還要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林默曾經遭受過那些苦，她心裡就不舒服。
一路沉默到餐廳。
林默跟著錦秋走過來就知道這是哪家餐廳。
一向爆滿的私人餐廳，口碑極好，即便是要預定，也得提前好幾個星期。
他路過的時候總能聽到裡頭人聲鼎沸，今天卻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店員迎賓走動的聲響。
“錦小姐，裡邊請。”
錦秋點點頭，挽著林默的手往裡走。
等進入包廂坐下來以後林默才說：“你把這裡包場了？”
錦秋正在用熱水給林默燙碗筷，嗯了一聲：“我稍微有那麼點鈔能力。”
她又時刻注意著林默的動向，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直接走人她可以把人按在椅子上。
林默卻只是扯了扯嘴角。
“我不值得。”
錦秋把碗筷在林默面前擺好，又抬起他的手搭在碗筷邊緣。
“需要我餵你嗎？”
林默呼吸一滯，耳根染上了明顯的緋色，他咳嗽了兩聲，道：“不用。”
錦秋輕哼了一聲，這才開始收拾自己的碗筷，看著鋥亮乾淨的碗沿裡頭映出林默纖瘦的身影，她到底還是沒忍住。
“誰說你不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我就想包場請你吃飯，你就值得最好的，怎麼了？”
林默捏著筷子的指尖一顫，也只是一瞬，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讓你破費了。”
“知道你就給我多吃點，都瘦成竹竿了。”
菜上的很快，桌上很快就擺滿了招牌菜。
林默：“我們兩個人吃不完。”
錦秋已經往林默碗裡堆滿了菜。
“吃不完打包唄，你晚飯也有了著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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