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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晚也抬起酒杯，仰頭眼睫輕顫。他看著她眯眼喝酒的樣子，笑：「你還挺饞。」
抿了口覺得好喝的蘇林晚喝了一口接一口，喝完一口還舔著嘴唇回味，等石奕州慢條斯理吃完牛排時發現她已經醉了。
雖然知道她酒量不行，卻也沒想到兩下半杯紅酒就醉了。好在她酒品不錯，喝醉了不吵不鬧，耷拉著腦袋乖巧地坐著。
石奕州支著下巴，安靜地看著她。
她低著頭，嘴巴一鼓一鼓的，時不時突然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反反覆覆，石奕州看著被她逗笑了。
「噗——」他笑出了聲。
蘇林晚遲緩地看向他，說話也慢：「你、你笑什麼？」她眼神有些迷濛，眼尾微微發紅，鼻尖泛著粉，嘴巴微張，說話帶著酒香。
石奕州垂眼看著她，喉結滑動，聲音低啞：「我笑我女朋友好漂亮，我真幸福。」
聽到人誇自己漂亮，蘇林晚傻笑出聲，捂著臉用氣音說：「謝謝誇獎。」而後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眼睛彎彎地看著他，伸出手描摹他的眉眼，「石爾爾也好看，我最喜歡你的眼睛和嘴巴。」
溫熱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惹得人心癢癢，扶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力道，視線下移盯著她喝過酒亮晶晶的嘴唇。
答案呼之欲出，他繼續引誘道：「是爾？為什麼這麼叫我？」
「不行不行，不能說……」她搖頭，捂住嘴巴態度堅決。
牽過她手放在嘴邊親吻，他輕聲哄她：「我想知道，告訴我吧。」
她眼神空茫地看著眼前人，漂亮的眉皺了下，轉而苦巴巴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食指放在嘴邊噓了聲：「噓——那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能說出去，不然、不然他會傷心的……」
石弈洲勾唇：「嗯，我不說。」
她勾著他脖子，讓他的耳朵貼近，「因為啊，石奕州他第一次的時候，兩下就結束了。」
嘴角的弧度驀地僵住，當事人蹙眉，以為自己聽錯了，音量都拔高了點：「什麼？」
蘇林晚嘖了聲，露出嫌棄的表情，伸出兩隻手比劃，一手空握拳，另一手食指穿梭，耐心地跟他解釋：「一進，一出，再一進，就結束了。」說完伸出手比了個二，理直氣壯，「這不是兩下麼？」
石奕州：「………………」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窗外的雪寂靜無聲地飄落，蘇林晚縮了下脖子，有絲絲清醒被喚出，窗戶沒關好嗎，怎麼突然變冷了？
額角止不住跳動，石奕州臉色沉的要滴墨，舌尖抵著上顎一字字咬牙頓道：「我看你真是喝醉了。」
回憶起她剛剛帶回來的東西里好像有一大袋韭菜。
韭菜。
壯陽。
兩下。
呵。
「啊——」
蘇林晚驚撥出聲，她被石奕州抱起，一瞬間天旋地轉，再睜眼已經在床上了。
毛衣被脫下，毫無遮擋的肌膚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氣，她下意識抱住手臂摩挲，眼神恢復些清明，她眨眼疑惑：「石弈洲？」
狐狸將累贅脫去，弓背俯身將熱氣渡給打哆嗦的刺蝟。
一聲輕哼從胸腔傳出，他表情實在稱不上和善，「怎麼不石爾爾了？」
影子投下，酒香傳渡間，刺蝟徹底醉了，躺在融化了的雪水之下。
恍惚間，刺蝟的耳朵動了動，聽見什麼被拆開的聲音，還有狐狸先生有些氣急的沉啞聲。
他伸手在捏自己的臉頰，力道有些重，臉色也沉沉的不好看，「別睡，給我數。」
刺蝟雲裡霧裡，思緒本就漂浮混亂，現在更是渾身的軟刺都在顫抖，哪裡還能分出心神去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