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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
李老太太高興地看著桌上的兩碗肉和湯,又看看村裡人送來的三斤多肉,便讓楊玉梅把肉醃了掛房樑上,又轉身進了去櫃子裡拿出幾個攢了好久的雞蛋準備做個辣子炒雞蛋,再煮一個西紅柿雞蛋湯!也是豐盛的一桌。一家三口高興地圍坐在小桌前享受著久違的團圓。吃著吃著,楊玉梅停下來問道“小寒,這次回來能呆多久啊?”端著碗正吃飯的段亦寒先是一頓,然後答道“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聞言,李老太婆媳二人皆放下碗筷抬頭詫異的看著段亦寒“孩子,你告訴奶奶,是不是。。。。你在部隊犯錯誤了?”楊玉梅雖沒有問出口但是也一臉關切的等著兒子的答案。
段亦寒放下碗筷答道“沒有,之前出任務,受了點傷,從部隊醫院休養好回來之後,就想著不要給部隊添麻煩,我就申請了退伍。”段亦寒說的平淡,可聽到耳朵裡的兩個老人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對勁,“不是養好傷了麼?怎麼還會給部隊添麻煩?傷的是不是很嚴重?”“你這孩子!跟我們還有什麼不能明說的?你快說呀!”看著奶奶和母親急切的眼神,皺成一團的眉頭,段亦寒開口道“之前出一次任務中,我的右腿受了傷,雖然恢復後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高強度訓練,就更不要說出任務了,領導原本要給我安排一個文職,但是我拒絕了。”儘管段亦寒用平緩的語氣道出了事情的緣由,但是婆媳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許久李老太嘆了口氣說道“唉~罷了,回來了是好事,總比你爺爺,你爸你二叔那樣強。。。”楊玉梅更是哭成了淚人,心疼的摟住了兒子的胳膊“回來了好,以後你就在媽身邊兒,再也不要跑遠了,不留在部隊也沒事兒,咱們鄉下雖苦但總也能安穩度日,總好過你一出門就一年半載的不見人,生死不知。”
“放心吧媽,奶奶。以後我跟你們一起下地幹活,掙工分,雖然不能再出任務了,但是不影響下地幹活,一般人的身體可不如我呢,我一樣可以養活你們,你們就放心吧。”
段亦寒輕聲安慰著兩人,好一陣安撫後,二人終於情緒平靜了下來,桌上的飯菜也都有些涼了。楊玉梅起身要去廚房熱一熱,段亦寒原本想阻攔,張了張嘴話到嘴邊變了樣“好啊,好久沒吃家裡的熱乎飯了。媽就辛苦你給咱們熱熱吧。”楊玉梅高興地端著碗往廚房走去。一陣折騰,祖孫三人終於吃上了熱乎飯,婆媳二人心裡心疼兒子\/孫子,不停地往段亦寒碗裡夾肉,段亦寒均笑著接下大口地吃著,看著兒子\/孫子吃得開心,婆媳二人心裡也高興了許多,看著眼前的豬肉,李老太太說起今天地裡幹活兒時的事兒,說罷叮囑道“小寒,明天記得去你吳大叔家走一趟,謝謝他們,這幾年他們沒少照顧我們。”“是啊,今天多虧了月兮那丫頭,你現在吃的這野豬肉,也是那丫頭打的。”楊玉梅接著說道“話說起來,這丫頭以前雖也是個好的,但因為說話結巴,總是害羞,不願在人前露面,可今兒瞧著,膽子比以前大了,說話辦事兒比以前妥帖了不少,跟變了個人似的。”“是啊,到底是經歷了一次生死,王大妞那個黑心肝的為了幾個蘑菇把這孩從山上推下來撞了腦袋,”“被推下山?”段亦寒驚訝地問
“是啊,幸好這丫頭是個有福的,福大命大啊,不但沒事兒,還因禍得福,不僅不結巴了,膽子也比以前大了許多,都敢上山打野豬去了你說。”
段亦寒聞言,內心劃過一絲瞭然,想著今天從始至終對自己很冷淡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吳月兮,難怪跟小時候那個小哭包是不太一樣了,但是段亦寒並未多想,都說女大十八變,這麼多年沒見了,又將將經歷過那樣的事兒,人難免會變的。段亦寒沒說什麼,只溫聲應道明天就去吳家看看。
晚飯過後,段亦寒在院子裡劈柴,原本楊玉梅需要幹半天才能劈半垛柴,段亦寒一會兒會兒功夫就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