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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疑偏過頭,一張臉紅得滴血。半眯著的眼睛氤氳著水汽,在暖燈的襯託下像個漂亮的水晶球,折射七彩的光。
文曷說不上來當時的自己是什麼感受,如果非要以一個唯粉角度談談,那就是——他家奚疑被豬拱了、被狗啃了。
雖然他知道這樣對帥得沉穩的謝皊來說,不是什麼好詞。
可奚疑為什麼要停一下再說出謝皊的名字?
……也許很重要吧。
文曷的睫毛顫了顫半遮著眼眸,他扯了一下嘴角想擠出一個假笑又意識到自己只是在打電話。
他蜷了蜷指節將手機換了個邊,側著身子窩進了陷下去的地方。
「我收拾一下就去,哪個飯店?」
文曷盡力平穩著聲調,但最後說出口的話還是顫得一塌糊塗,比他走黑暗單線見到npc時還要抖上幾分。
「酒店位置,一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文曷只以素人身份參加了幾期《荒野逃脫》,隨後就因為交換生的原因被迫出國了,他和奚疑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做過他的車了。
「嘀嘀——」
車喇叭的聲音瞬間將文曷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抬頭看去,面前駕駛位的車窗緩緩地降下來,露出那個文曷日思夜想過的人。
奚疑的頭髮比三年前長長了不少,一部分束在腦後綰成一個好看的小啾啾,些許掛在飽滿白皙的額前。他偏頭看過來時,一束光映在挺拔的鼻樑上一明一暗地分割區域。
「愣什麼?上車。」
文曷略顯拘謹地應了一聲,將鎖屏的手機隨意地扔到口袋裡,坐上了副駕駛帶上了安全帶。
車緩緩地駛了出去,座位上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文曷將目光放在窗外劃過的一幕幕風景上,實際上找了一個隱秘的角度在觀察開車的奚疑。
「長高了不少……還繼續留在秋城嗎?」
奚疑單手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副駕駛座的人。
栗色的頭髮隨著窗縫吹來的小風晃動,額前的碎發時不時揚一下露出光潔的面板。黃昏的光線打進來,左下眼瞼的小痣顯得異常灼目。
文曷將視線收了回來,正大光明地偏頭看向奚疑。他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說道:「導師寫了推薦信,過兩天要去參加秋大筆試,上岸了要在秋城讀研,只不過秋大不提供住宿。」
「剛在酒店看了半個小時的租房訊息,秋城的房價怎麼能這麼貴啊?」
「阿奚,你有認識的人要出租房子嗎?」
「遠一點也行……」
文曷說話總會帶點若有若無的鼻音以及些許方言味道,乾淨青澀的聲音愣是講出了軟糯的意味。
奚疑直覺得那聲音順著自己的耳膜滑進了血液中,順著管道溶於炙熱。綠燈亮了,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來我家住吧。」
「離秋大很近。」
文曷的心臟驟縮,一瞬間腦袋發懵,甚至覺得那些篤定的言語是從天邊傳來的,帶著陣陣迴音衝撞在他的胸腔。
可下一秒,空白的腦海被廁所那幕充滿,湧出了無邊酸澀絲絲縷縷滲進了心臟,皺巴巴得。
三年了,文曷還是不得不向真相低頭——「秋大雙子」是他親眼所見、是真的。
「不用了吧……」
文曷能感覺到剛才那些話像是塊甜膩膩的黑巧克力,可能會有那麼一點甜,但最終都會化為苦澀。
飯店很快到了,文曷慌張又匆忙地推開門,在下車之前被扣上了一頂米色的鴨舌帽。
他腦子一片空白,回頭看了一眼給自己戴帽子的奚疑又匆匆收回目光,步伐凌亂地上了臺階。
奚疑看到他低著頭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