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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戲是在大半夜的時候,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相當刺耳。 是通鋪裡那個女人的聲音。 一共也就一個女人睡大通鋪,很容易分辨。 “殺人了!” 大通鋪裡死了人。 亂成一團。 吳鏢師和老貓等人狼狽的逃了出來。 好在客棧裡就有衙門裡的捕快。 那個提著劍進來的美女,竟然就是郡城裡的捕快之一,他們迅速掌控住了局面。 “有看到兇手逃出來嗎?” 女捕快過來問陸條。 陸條幹張嘴,他睡著了,哪知道有沒有人逃出來,只能看向周排骨。 周排骨搖頭:“沒有。” 好不容易靜下來修煉一番,硬是被打斷了。 吳鏢師幾個人也是睡這一間通鋪,案子沒查清楚前,顯然走不了。 而兇手肯定是這屋子裡的人,他們也是嫌疑物件。 死的人就是那大媽的男人。 一個人擠在一大群男人中睡覺,免不得有人動手動腳,她往她男子這邊躲,結果摸到一手的血。 他男人被刀割了脖子。 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至於為什麼,只能問兇手。 查案子就是捕快們的專業了。 其他房間的人被趕回去繼續睡,這個房間的人全都站在院子裡,等著捕快勘察現場,逐一審問。 陸條瞄著吳鏢師和老貓他們幾個,悄聲說:“排骨,你懷疑是誰?” 好像認定了就是他們中的誰幹的一樣。 周排骨一陣無語,說:“他們剛去嫖過,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可能性不大。” 陸條頗有些失望:“一個個都不是好人,不得好死的主,我覺得肯定是他們乾的,一起幹的。你知道嗎,他們花著咱們的錢去嫖,你說氣人不? 還不帶上我們。” 差旅補貼這筆錢確實被他們私吞了,每天大概十文錢,不少了。 比他們領到手的工錢還多,卻被別人拿去嫖了,想想都窩火。 但這筆錢是發到每隊鏢師手裡的,怎麼分配,鏢師說了算,人家不給,也沒辦法。 “沒辦法,熬著唄。” “要不,回頭咱們換一個隊?” 以前每天要推獨輪車,如今好不容易坐上大車了,閒的很,換了隊貌似更不划算。 周排骨缺錢的話,還真想能換到一個不扣這筆錢的隊去,如今貌似不缺錢了,還不如圖個清閒。 這種意願就不太強了。 反正人不是他們倆殺的,純屬看熱鬧的心態,倒是輕鬆的很。 這些捕快還真有些本事,逐一審過一番後,又讓這些人進去躺在原來的位置,不知怎麼滴,就把兇手抓了出來。 專業性很強。 確實不是吳鏢師他們,鏢隊總算正常出發了。 但也被耽誤了大半天,估計今晚又趕不到下一個老店了。 正常來說,從青石縣到郡城,路上要住六次店。 這是第三天,又耽誤了半天,牛車走的又不快,緊趕慢趕,又怕把牲口打死。 趕到黃昏,還差十幾二十裡呢。 倒是趕上了兩個衙差,押著一隊帶著手鍊腳鏈又加了枷鎖的犯人,在路上慢吞吞的行走。 手鍊枷鎖很重,腳鏈又粗,拖在地上,行走非常艱難,速度跟蝸牛一樣,根本快不起來。 這些犯人還光著腳,腳踝也早已被腳鐐磨破,流血不止,走過去後留下一地的血。 好慘···· 周排骨還是第一次看到犯人的下場,如此悽慘,感覺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更加不想被當成賊抓去坐牢了。 牛車走的再慢,也超過了這些犯人,找了一個溪水邊,準備過夜。 也好在這趟拉的是米,不至於餓肚子。 閒了一天,周排骨和陸條也是很識相,又是洗米又是撿柴火,再次弄竹筒飯。 這一路上隨處可見竹子,倒也容易把飯弄熟。 只是,弄這麼多人的份量,又沒有鋸子,用守夜刀不太順手,周排骨覺得挺麻煩,不如弄個鍋輕鬆自在。 因為堆了篝火,又有飯香味,倒是把那兩個衙差引過來了。 “這趟活真是晦氣,一大早出門才走了這麼點路。” 一個衙差笑著湊過來,“諸位,我等是清平縣的衙差,往郡城押送重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遇上諸位也是緣分。 可否賞口吃的? 出來匆忙忘帶了,餓的夠嗆。 兩人兩人,兩個人吃的就夠,可以給錢。” 顯然沒管那些犯人的死活。 周排骨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