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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卻有些發怔。
雪白的紙巾上點點的紅色,鮮豔明亮。
——這是血。
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少年走了過來,“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我趕忙收起了紙巾,放進口袋裡,看向來人。
這一看,又覺得異樣。
少年有一頭極好的藍髮,梳成鳳梨形狀,相貌也極為出色,墨綠色的學生衣裝,穿出不羈的帥氣。他只露出一隻眼睛,藍色的,另外一隻用黑色的布帶包住了,不知道什麼樣子。
但最重要的是他的氣質,冷淡,即便他笑著,也沒有溫度。
——他並不像是會關心別人的人。
我起了疑心。
“謝謝你關心,只是大病初癒,身體有些不適。你是?”
“我是在這公園服務的義工,我的名字是,庫洛姆·骷髏。”
“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這名字自出生時就跟著我,叫習慣了,也就沒什麼。”
“你在這裡做義工,真是個好青年。”
少年淡淡笑道:“不過是因為眼下還未找到合適的工作,暫時在這種地方安身。”
“是麼。你看起來還是個學生。”雖然這樣說,我並不在乎他的身份,摸出一張名片給他,“我是里包恩,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絡我。”
他接過了名片,並沒有看一眼,就裝進了口袋。我笑了笑,相信他回去之後一定會仔細看上許多遍的。在我看來,他並非是普通人,身為同類人,我們能夠嗅出彼此相似的味道。
公園的附近,有一家醫院,也是我今日的目的。
為九代目請的那位醫生,我尋思大約也該到了。
坐回原先的石頭,繼續看著孩子們快樂的微笑玩鬧,果然會讓人的心也忍不住溫柔起來,止不住的溫柔似水,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藍波小臉上的笑大約是他幾日裡最燦爛的。
又玩了一會兒,那幾個孩子各自回到父親或母親身邊,然後牽著他們的手緩緩地離開了公園。藍波在原地默立了一會兒,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我起身叫道:“藍波,該走了。”
小男孩像是回過神來,對著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笑聲清脆動聽,我忍不住也笑了。他跑過來,跟在我旁邊,我彎身把他抱起來。
“里包恩!”
“開心麼?”
“嗯!下次還能再來嗎?”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有空。”
“不說謊?”
“絕不。”
“拉鉤鉤?”
我伸出了小拇指,和小少年細細的小指對勾,以作不反悔的誓言。
誓言這種東西,許下時輕輕易易,待到真正完成,又不知道要經歷多久。
反正未來時日還長不是麼?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時候我想,天真地。
醫院裡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尤其是剛進門的一小段,幾乎令人要吐。我忍耐著,大步朝裡面走去,進入約定的一間空的病房中。
一個三十多歲的黑頭髮東方面孔的男人很快走了進來,手裡握著一疊檔案。
“李醫生,你好。”我用英語打招呼。
“你好,包林先生,你就是蘭登先生的那位重病的朋友?——看著並不像,氣色不對……”男人並不廢話,迅速進入主題當中。
“不,不是我。”我輕輕致歉,“也許是蘭登沒有說清楚,得病的是我的一位重要的朋友,因為他身份特別,所以……”
“我明白。”
“不知道你們最近有沒有空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