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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難聽的哭腔大吼道：&ldo;顧遠伐，我沒有不愛你啊！&rdo;

他腳步一頓。

&ldo;是嗎？那你愛我？&rdo;

&ldo;是，我愛你。&rdo;

他回過頭，臉上是一種奇特的，難以形容的扭曲的笑容，&ldo;下次學聰明點，這種好聽的假話應該留在前面講。&rdo;

關門的聲音，是對陸續予的最後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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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樹阮在學校圖書館偶遇陸續予的時候真的是吃了一驚。一是因為她沒想到陸續予會來圖書館，二是她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太悽慘了。

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被陰雲籠罩了般，好像蒙上了一層憂鬱的藍色。惠樹阮在她身邊輕慢地拉開椅子坐下，陸續予聽到動靜，肩膀先是一抖，隨後視線落過來，長發從她肩膀滑落。

惠樹阮從來沒見過陸續予會有那麼重的黑眼圈，臉色黃而暗沉，到了如此地步，她都沒有化妝就出來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才能讓原本一個艷壓群芳的女人凋零成這樣。

&ldo;你……還好吧？&rdo;

見到是她，陸續予轉過頭，沒有說話。她昨天從顧遠伐走後精神就一直呈搖搖欲墜的狀態，白天呆坐著，晚上也無法入睡，她無論做什麼腦袋裡都會浮現出顧遠伐臉上譏諷的笑容，和他諷刺的話語，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比刀要鋒利，凌遲她的靈魂。

顧遠伐原本晚上就很少回家，和他鬧出事情以後，他回來的次數更是一次比一次少。陸續予現在就擔心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一種絕望和恐懼的心情佔領了她。

她還不想失去他，她還那麼喜歡他。

惠樹阮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她開啟書，瞥了一眼陸續予面前的書本，書本是反的。

&ldo;顧遠伐最近來上課嗎？&rdo;

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惠樹阮還沒反應過來，就條件反射的搖搖頭。得到否定的答案後，陸續予眼中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

&ldo;吵架了吧。&rdo;惠樹阮嘆了口氣。

陸續予垂下眼睫，手指翻弄著書頁：&ldo;他……可能再也不想見到我了。&rdo;

&ldo;你現在這樣子，他當然不會想見到。你還有沒有照過鏡子？&rdo;

&ldo;沒有心情。&rdo;

&ldo;你如果想找他，酒吧可能會有。&rdo;

她皺了皺眉：&ldo;酒吧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他會在哪個。&rdo;

&ldo;如果他一直不來找你，主動的人必定是你。如果你不主動，你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要是你還在意他，你會去找他的。&rdo;

陸續予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目光該放到哪裡，眼神遊移，沒有焦距。視線開始模糊，精神恍恍惚惚，她的身體顫了一下，只好抬手扶住額頭，勉強支撐住自己。

他已經不再相信她了。他不愛她，也不相信她的愛，陸續予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ldo;……顧遠伐他，大概再也不想看到我了。&rdo;

&ldo;誰告訴你的，你自己嗎？&rdo;惠樹阮湊過去，趴在桌上，盯著她：&ldo;他告訴你了嗎？他又沒親口說不想再看到你。&rdo;

&ldo;……是沒有。&rdo;

&ldo;僅僅是吵架，又沒有分手。&rdo;

&ldo;我怕快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