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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花共享血條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天上依然不見星月。
周嵩記不得自己上一次看到繁星是什麼時候了。
在有些緊張的氣氛裡,兩具年輕的身體相互靠近著,近到連身上的寒毛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嵩的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
先是懸空的時候不小心落下,旋即抬起,見對方毫無反應,又慢慢落了下來。
然後,他用一種極為僵硬的姿勢攬著少女的肩膀,一動也不敢動。
少女微微仰頭面對虛空,彷彿當他不存在一樣,繼續著自己的講述。
她回憶起在“夕緣”旅店的第一次驅魔。
阿斯摩太控訴鬱盼望,說她是個茶藝精湛的綠茶婊,女同性戀者,還說趙神父是她的真正父親……
兩個笨手笨腳的菜鳥驅魔人直接被整破了防,當時,是周嵩站出來鼓舞了他們。
“她,不是綠茶婊。”鬱盼望模仿著周嵩的語氣說:“她是我這十九年來,遇到過的,最美好,最善良,最勇敢的人類。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她的靈魂就像天使一樣……我學得像不像?”
周嵩哈哈大笑起來:“都這麼久了,我都快忘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你知道嗎,那一刻,你就是英雄。”周嵩看到鬱盼望的眼睛裡有星星。
聖誕節前的幾天時間裡,鬱盼望對周嵩的態度冷淡了許多,表面上的原因是周嵩差點拿棒球棍打死她,但實際上……
“我是故意想和你保持距離的,因為覺察出我對你的感覺有點不對勁。”鬱盼望輕輕地說。
周嵩沒有說話,只是攬著少女肩頭的手變得更自然起來。
“但是後來,我還是忍不住約你一起吃飯了。”少女說。
“嗯,我還記得,那天夜裡何思蓉剛在麥當勞跟我告白,你就打電話來說要和我約會。”
“何思蓉,和你告白?”鬱盼望瞪大了眼睛,順手把肩膀上那隻鹹豬手推開。
周嵩簡單講了當時的情形:“所以,後面就沒什麼了,都過去了。”
“你這傢伙到底哪裡好了,”鬱盼望忿忿地說:“為什麼每個姑娘都喜歡你?”
周嵩沒有追究“每個”是什麼意思,只是說道:“袁月苓就不喜歡我。”
“她後來是喜歡你的,真的。”鬱盼望認真地說。
“大概要麼。”周嵩聳了聳肩,用魔都話說。
“你信不信我?”鬱盼望問他。
“信啊,絕對信。”周嵩想到什麼:“她和你說過?”
“那倒沒有,女人的直覺罷了。”鬱盼望道。
周嵩有些失望,隨口吐槽道:“你算什麼女人,小女孩罷了。”
“我回去了。”鬱盼望作勢要站起身來。
“別呀,”周嵩拉住她的胳膊:“你繼續講。”
“講什麼呀,沒什麼好講的。”鬱盼望還是站起身來。
一條黑魆魆的漁船從黑魆魆的黃江中路過,發出“嗚——”的汽笛長鳴聲。
周嵩很喜歡這種汽笛聲,夾雜著江鷗的叫聲和碼頭濤聲,有回家的感覺。
“我也喜歡,”鬱盼望說:“但我會覺得正要遠征起航,去冒險。”
“真希望將來能和你一起出海,”周嵩脫口而出:“就像你和胖哥一樣。”
“我也想,”鬱盼望說話的時候眼睛並不看他:“可是你永遠不能和胖哥一樣。”
“……”周嵩覺得這話他有些接不上:“對了,給我講講聖誕節以後的事情吧。”
“你何曾關心過?”鬱盼望冷冷地說:“幾個月來,你們沒有來看過我,也沒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