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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夢中見到她,夢裡的一切讓他彷彿像感觸到真實的世界一樣。有的時候一覺醒來後,他會覺得異常的迷惑和困擾,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哪一個才是假。
直到幾日前,他救了她,他才發現,原來——夢——有的時候不一定全都是虛假的,它也可以——夢想成真。
而今,她就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
雖然,她看似與夢裡的那個‘她’差別很大。
陸苑一併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思量著什麼,只是看著他深邃難懂神色,神情有些恍惚。
她兀自轉了轉眼珠,深深看著他,她的嘴本能地問出早已準備好的問題,“你,就真的不想離開這裡?”
他略略愣了一下,爾後便擱下筆,黑眸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著她,目不轉睛,原本鎮定的聲音帶著些微低啞,問出口的卻是陸苑一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問題:“我離開這裡以後,還能繼續和你在一起麼?”
話問得如此突然,陸苑一有些愕然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才好。
“要是能繼續跟著你,我就出去。”他只是唇角微挑,笑得十足像一隻奸詐狡猾卻也魅惑迷人的狐狸,神色一閃,眼眸燦若星子。
陸苑一心裡一緊,微垂下細密的睫毛,輕輕地抿起唇,把手擱在膝蓋上,無言以對。
見她沉默不語,他回過頭來望著她,笑顏彷彿是一朵安靜盛開的白色茶花,卻帶著一絲牽強。他略微失神,而後又坐了良久,提筆寫下了什麼。
於是只好任憑一室詭異的寂靜蔓延開來。
時間如細細的溪流無聲地流逝。
陸苑一見他靜靜的坐在那兒很認真的寫著什麼,於是好奇的湊上前去張望。
她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筆下的小字,無意中,瞄了一眼那桌案之上,卻發現那上頭竟然還攤放著一幅丹青,像是才剛畫好不久的,墨跡都還沒怎麼幹透。
丹青之中是一個年輕貌美卻也隨性灑脫的女子,一身雪色的薄衫,輕顰淺笑,回眸生姿。
那幅丹青筆法應屬上乘,看得出,作畫之人應是極為用心的,且異常耐心的,一筆一劃,筆墨揮灑,將那女子的風姿神韻描摹得恰到好處,嫋娜多姿得如同會從卷軸中翩翩地走下來一般。
陸苑一登時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細細地去辨認那畫卷右下方,落款,軒。
她可以確定,那畫,百分之百出自他之手,而那畫中的女子——
似她,非她!
和她一摸一樣的臉,卻完全不一樣的神態和氣質。
這與她分明就是兩個人。
陸苑一回過神來,這一刻,她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其實,他畫的並不是她。
可是,那熟悉的字跡,熟悉的畫風,她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一瞬,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過去不久的畫面。
她緊緊蹙著眉頭,似有一抹思索之色在眉眼間,腦中不斷預設著其間的可能性。半晌過後,她那原本複雜的眼神裡漸漸變成一派清明,心中似乎已有了結果。
而她的表情也由原本的滿臉錯愕變為驚詫不已,爾後,又由不可思議轉為恍然大悟,最後,她很懷疑地看著他,明明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可她卻不敢獨自篤定,還在試探著詢問:“你這畫的是誰?”
“娘子!”他想也沒想就回答了,腦海了本能地閃現出她在夢中的樣子。
那個在夢中時刻叫喚他‘軒哥哥’的女子!
陸苑一聽後,頓時便知道,自己的猜測也算是差不離了。
她眨了眨眼,一絲一縷地消化著這個其實早就已經存在的事實。
這個事實於她而言,無疑是極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