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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家是中醫院,護士站沒找到陳敏慧這個名字。
第二家醫院是市第二人民醫院。
「陳敏慧,女性,46歲。」洛箏說著她媽媽的資訊。
「請問,你們的關係是?」護士看看電腦螢幕,又打量一下洛箏。
外面下著小雨,洛箏雖然是打車過來的,但是也走了一些路,沒帶傘,頭髮濕了。洛箏臉小,下巴尖尖的,整個人有種單薄感,面頰上還有雨水,這樣一看,別有種讓人心生憐惜的情緒。
「母女。」
護士好像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才說話:「有的,病人在留觀病房,8號床,」護士遲疑一下,「但是現在不是探視的時間。」
聽到陳敏慧在這裡,洛箏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水痕,微微笑了笑:「如果不是探視,是陪床的話,可以嗎?」
「留觀只可以留一個家屬,」護士往留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給她指指,「你去看看吧,已經有家屬了,應該也在裡面,你們自己商議。還有,現在很晚,注意不要打擾到其他病人。」
洛箏道了謝,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往留觀病房去,裡面開著燈。洛箏找到八號床,床邊趴著一個人,是她繼父,似乎是睡著了。
等她看到陳敏慧,眼眶頓時酸澀無比,喉頭也如骨鯁在喉一般,好不容易,她才忍著沒哭出來。
她剛才沒問陳敏慧的病歷,但是此刻躺在床上的陳敏慧頭上包著紗布,右邊臉頰泛著青紫色,微腫,以至於右眼比左眼要小一些。她手上吊著針,現在睡得很安穩,洛箏不打算把她叫醒,悄悄地拉過一行塑膠凳子挨著床位坐著。
看現在的狀況,陳敏慧是被打進醫院的,至於是誰打的,起因是如何,她等到明天再問也是可以的。但是,他們的表現都太過反常,容不得她不去過多猜測。比起陳敏慧受傷入院本身,傷人的人似乎更讓人避諱。
病房裡進來兩個家屬,護士卻也並沒有趕人,來換吊瓶的是先前在前臺的護士,只看了她一眼,並沒多說話。
護士推著治療車過來有聲響,陳敏慧聽到了車輪的響聲,不過沒有睜開眼,或許因為是頭上的痛感,她口中輕哼了兩聲,隨後又歸於平靜。
後半夜,秦凱醒了,發現在床尾看手機的洛箏,滿臉驚愕。
「洛箏,你怎麼……」
她抬頭,臉上有著奔波和熬夜的疲憊。
兩人去了外面的走廊。
「我媽怎麼會這樣?」洛箏單刀直入,不繞彎子。
秦凱嚥了一口唾沫,沒立刻回答。
她目光顫了顫,秦玉珍的掩飾和秦凱的反應,都在證明她的猜測。
「你打的。」她語氣淡淡的,卻是不容狡辯的篤定。
秦凱苦著臉:「洛箏,你別誤會,你先聽我解釋,你媽這個傷她其實是……」
洛箏眉眼沉沉,盯著秦凱,不發一言。
這個男人,她從十一歲便認識他,至今已經十二年了。
她對他,並非完全的沒有感情,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是把秦凱當做家人,當做父親來看待的,但是人和人相處,不是靠一廂情願就可以的。
秦凱對她,和對待一個普通孩子差不多,並沒有填補父愛的空白,甚至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連母愛都幾乎失去,因為秦凱的干涉。
她想過,子女早晚是要離開父母的,她獨立的早,以後陪伴陳敏慧的必然是伴侶,她不會像其他小孩那樣哭天搶地地不讓陳敏慧找另一半,只要她媽媽的餘生有人陪伴,不孤單,缺失一些愛,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一個打她的男人,能給她帶來的恐怕不是陪伴,而是災難。
「她這個傷的確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