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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宣兆好心地安撫他,「我是唯物主義者,放心。」
男人顫顫巍巍地把手電筒往宣兆門上挪,這才注意到門邊那個積灰已久的牛奶盒裡竟然放了一個黑色監控,樓道本來就昏暗,加上住在這棟樓裡的都是些朝不保夕的外鄉人,誰會想到竟然有人在家門口安了個電子攝像頭。
「影片證據都備份了,隨時可以走法律途徑。」宣兆拄著柺棍,非常紳士的欠了欠身,「現在可以方便您讓一讓了嗎?」
男人愣愣地側身讓出路來,宣兆微微一頷首:「謝謝。」
男人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背脊發涼。
「對了,」宣兆走下幾層臺階,停下腳步,彬彬有禮地說,「之前我心情不錯,才打算走法律途徑。如果再有下次,我心情就不那麼好了,也許會訴諸於其他方式解決問題。」
「什、什麼方式?」男人看著宣兆削瘦的背影,毛骨悚然。
「二位大可以試一試。」宣兆笑道。
計程車劈開雨霧,行駛在去往郊區的路上。
宣兆坐在後座,翻動著手機上剛剛收到的圖片——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大堂裡擺開了三張長桌,三層蛋糕華美的宛如藝術品,賓客們穿著昂貴高雅的定製禮服,手裡端著高腳杯,個個言笑晏晏。
這些人裡不乏宣兆熟悉的臉孔,宣兆做過充足的功課,他們中有許多都是外公當年的合夥人。
最後一張照片,萬千山在樓梯上開懷大笑,他左邊是溫婉的岑靜香,右邊是嬌俏的岑情,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屬實稱得上一句美輪美奐。
宣兆突然眼神一凜——
岑靜香手腕上竟然戴著宣諭的那個翡翠鐲子!
這個鐲子是宣兆外婆留下的遺物,後來傳給了他媽媽,宣諭非常重視這個鐲子,只在出席重要場合才佩戴,圈子裡都戲稱這是宣家當家人的象徵。
車禍發生時宣兆還是個孩子,對這東西沒有任何概念,母親珠寶首飾不少,他只以為是個平常玩意兒。直到十一二歲時,龔叔無意間和他說起這個鐲子,他才明白原來這個翡翠手鐲對宣諭而言意義重大,再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他找了十多年的東西,今天總算出現了。
宣兆盯著照片中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抬手緩慢地摩挲著咽喉,唇齒間瀉出一絲輕笑。
很好,很好,你們都很好。
一個多小時後,計程車在療養院門口停下,宣兆額外給了司機五百塊錢,讓他在這裡等半小時。
病房裡,宣諭抱著一本日曆痴痴地笑。
宣兆在門口站了許久,才出聲喚道:「媽。」
宣諭應聲看過來,見到宣兆雙眼發亮,雀躍地說:「千山,你來啦!」
宣兆重重閉了閉眼,陪在他身邊的護士無奈地解釋:「這幾天都這樣,見了誰都叫千山。」
「沒事,」宣兆對護士安慰地笑笑,「你先去查其他房,我看看她就走。」
「千山,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收到了嗎?還喜歡嗎?」宣諭問。
萬千山的生日在她心裡一直是最重要的日子,在宣兆模糊的記憶裡,每當萬千山的生日要到了,媽媽就忙前忙後跑個不停,挑禮物選酒店定選單,每一樣都親自操辦。
她知道萬千山是農村出來的,心裡始終有些自卑,她就把萬千山的生日宴打造成一場商業酒會,借著宣家的手讓萬千山堂堂正正地站在那些商業大佬面前。
然而她的煞費苦心又得到了什麼呢?
宣兆面沉如水,站在病床前,替母親捋了捋凌亂的鬢髮:「媽,是我,小兆。」
「千山,」宣諭握住宣兆的手掌,「你送我的鋼筆我很喜歡,原來裡面還有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