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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唐時說完拉著宋辭穿上圍裙，然後倆人開始在師傅的指導下學做泥人。店裡做的最多的就是娃娃，宋辭覺得俗氣想要抗議，最後被唐時壓了下來。

活泥巴這種事，看別人弄的時候覺得好玩，真輪到自己了，宋辭只覺得真麻煩，兩隻手還黏糊糊的，稍微不注意就成了殘次品。

「你來，我放棄。」

再次把泥人弄歪後，宋辭選擇放棄把主戰場讓給唐時。

「我們一起？」唐時用乾淨的手在宋辭頭上摸了摸。

宋辭十五過後幾乎沒被人摸過頭，他下意識的跑開：「我不，你自己來。」

「人家都說調酒師的手能生萬物，捏泥人這點小事肯定不會難倒你。」宋辭隨口給他扣了一頂高帽，然後搬了個馬扎坐在一旁，開始盯著對方幹活。

自己來就自己來，唐時動手前再次請教了師傅一番，然後才開始動手。

人家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宋辭現在覺得穿著襯衫挽著袖口，和泥捏小人的男人也不錯。

在這一瞬間宋辭腦海中閃過了兩個人的初見。

當時在吧檯後，唐時也是這副表情，認真又迷人。

只不過那時的他眼底深處是不屑一顧的玩味，現在的他多了幾分專注和深情，彷彿自己在做的不是什麼普通泥人，而是定情信物。

宋辭成功被定情信物這個詞嚇到。

「怎麼，被我帥暈了？」唐時手上動作加快，沒一會兒一個泥人就捏好了。

有鼻子有眼看著倒像是那麼回事，比宋辭自己捏的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宋辭舉起手機看似在拍泥人，實際上鏡頭對準唐時，他笑道：「是啊，誰讓你太勾人了呢。」

咔咔兩下，他手機裡多了三張唐時的單人照。

男人穿著黑紅色的圍裙，胸前和下巴上沾了泥點，他正朝鏡頭前笑，彷彿這裡坐著的是他的愛人。

宋辭腦海中各種想法糾纏在一起，他匆匆收了手機也沒說話，招招手讓工作人員過來。

唐時卻不允許他跑路：「都說了我勾人，就這麼跑掉，小詞你覺得合適嗎？」

宋辭被人捏著手腕拉著肩膀，半個身體靠在唐時懷中，大庭廣眾下兩個男生親熱，他頭顱低垂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我覺得合，不合適，聽你的。」頭頂的目光如針刺，讓他臨時改口。

唐時滿意的勾勾唇：「撩人是要負責的，這樣吧，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就原諒你了。」

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種，朋友、陌生人、伴侶和固定床伴。

他說完宋辭腦海中浮現的詞是伴侶，他這是求婚嗎？宋辭在心裡問自己。

早上母親的訊息，還有更早之前周圍人的各種說法，跟唐時曖|昧的話語融為一團，在宋辭的腦海中輪流響起。

讓人頭暈目眩的同時，還夾雜著一絲欣喜。

「嗯？」唐時挑眉繼續逼問。

宋辭：「嗯。」

反正對方也沒說是哪種，反正燕城那麼大，倆人以後不一定能遇上，更何況沒準對方說的不是他想的意思，他還在這裡糾結什麼呢。

這麼想著宋辭臉色變了變，漂亮的眼珠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您好先生。」工作人員姍姍來遲。

唐時把成品交給對方，然後跟過去等後續。

宋辭得以解放他藉口打電話出去透氣。

他覺得自己越走越偏，網上說d城適合艷遇適合短途放鬆，還說大家就是露水情緣，不會有任何牽扯。

可卻沒人說這其中的情感，對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動感情，比跟一個陌生人上床更讓他難受。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