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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蛀牙很疼的。&rdo;黎昕語重心長的教育，還拿胳膊肘戳了一下身邊的木頭樁子顧總，&ldo;顧老師，你說是不是？&rdo;

顧燃：&ldo;嗯。&rdo;

顧燃：&ldo;晚上吃糖不好。&rdo;

孩子們：&ldo;……&rdo;呵。

&ldo;顧燃。&rdo;黎昕放輕語氣，&ldo;你是不是該給孩子們道個歉？&rdo;

&ldo;嗯。&rdo;顧燃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對。他掃了眼面前眼巴巴瞅著他的一圈孩子，語調微沉，&ldo;對不起。&rdo;

&ldo;這件事是我的錯。&rdo;

道歉的氣氛原本十分嚴肅。

但孩子們盯著他，卻突然笑了，一個個笑得在床上抱著肚子，滿床打滾。

黎昕深吸口氣，忍住笑，&ldo;認錯歸認錯，該罰的還是要罰。&rdo;

&ldo;外面還在下雪，我們就罰顧老師明天晚上掃雪，怎麼樣？&rdo;

孩子們齊刷刷說好。

又都格外乖巧的鑽進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顧燃也不覺得這懲罰有什麼大不了，沒放在心上。

他跟著黎昕離開了房間，又心心念念著孩子們剛才口中的驚喜。

原本想要開口向黎昕問個清楚。

但又覺得，既然是驚喜，必定是黎昕認真用心準備的。

與其自己現在非要問個清楚，破壞驚喜的氣氛，不如他安心等待，同樣給黎昕準備一個驚喜。

正琢磨著該準備什麼時，黎昕走在前面，突然開了口，

&ldo;剛才校長跟我說，明天得派幾個人出鎮拍些照片。&rdo;他猶豫道：&ldo;因為明天幾位老師都有課，我也有點事。學校裡只有你有時間……&rdo;

顧燃問：&ldo;是要我去？&rdo;

黎昕：&ldo;可以嗎？&rdo;

&ldo;有什麼不可以？&rdo;顧燃被他小心翼翼請求的樣子逗笑了，幾步邁上前，從後擁住他，&ldo;你跟我見外什麼？&rdo;

天很黑，夜空下逐漸飄起細小雪花，如絨絮一般。

/

天氣預報說，這場雪大約要下一天一夜。

好在顧燃出鎮是有人陪同的，而且走得並不遠，當晚便能回來。

跟顧燃一起出行的是學校裡另外一個姓王的老師。

他今天雖然有時間，但卻不會使用攝像機，也就只能給顧燃打個下手。

兩個人剛出鎮子口，顧燃隨口問了一句：&ldo;拍什麼？&rdo;

王老師：&ldo;e……&rdo;

&ldo;黎哥也沒給我說具體安排，大概就是想拍什麼拍什麼吧。&rdo;王老師含糊不清道：&ldo;早點拍完早點回去。&rdo;

顧燃：&ldo;……&rdo;

他就真的隨便拍了兩張，然後便收了照相機。

發覺顧燃拍得這麼快，打下手的王老師又開始有些著急。

&ldo;怎麼這麼快？&rdo;他驚訝道。

顧燃歪頭看他，&ldo;你不是說隨便拍兩張？&rdo;

&ldo;顧總，你就多拍幾張。&rdo;王老師笑呵呵說：&ldo;咱們不著急回去。&rdo;

顧燃聽他說，卻沒改變手中動作。

他裝好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