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莊闐申到了戍衛司令部,秘...)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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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闐申到了戍衛司令部,秘書處處長陳天雄親自在門口等候,引他入內。等他被帶到司令部辦公室,見裡面已擺好一張方桌,桌上酒菜齊備,賀漢渚親自從門裡走出來迎,不禁紅光滿面,連連擺手:“司令百忙之人,老朽何德何能,竟承司令這樣的情,實在是不敢當啊!”
賀漢渚將他請入座中,秘書等人退出,帶上了門。
賀漢渚親手斟了一杯酒敬他,笑道:“我與莊老你本有鄉誼,世伯又是長輩,見識廣博,深諳官場,我來這裡後,得到過不少的指點,心裡感激,這回知道要走,原本無論如何也要送行的,可惜匆忙,來不及預備,只能因陋就簡在此設一餞行便飯,聊表心意,還望勿怪。”
莊闐申想不起來自己之前到底哪裡指點過他,但他都這麼說了,認下就是,嘴裡客套了一番,接了一飲而盡。
對酌幾杯後,莊闐申漸漸面酣耳熱,人飄飄然,但畢竟也是在官場混了半輩子的人,心鏡卻還明著,想這兩次天差地別的借車經歷,暗歎世態炎涼,說:“老朽自知無能之人,蒙賀司令看重,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吩咐。”
賀漢渚說:“此前莊老你代葉汝川投信,這事還記得嗎?”
莊闐申點頭:“自然!蘇家少爺如今能就讀醫校,日後前程可期,全都還要倚仗司令的關照。”
賀漢渚微笑:“這些年際遇飄萍,自顧不暇,我確實疏忽了親眷。記得祖父大人在世,最看重血脈之緣,常說人若無親,如同無根。最近我回想起當年,賀家和親眷們相互往來彼此拜問,關係何等的親近,這回蘇葉兩家,要不是莊老你從中牽引,我險些就錯過了,想到祖父大人的教訓,我實在愧疚。好在已經認了回來,但蘇葉兩家的事,我一無所知。所謂亡羊補牢。莊老若是知道些什麼,請悉數告知,免得日後我回鄉拜訪,什麼都不知道,見面疏漏,說我怠慢了親戚。”
莊闐申被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自剖和自責感動了。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原來是這個,就笑道:“司令問我,就問對了人。實不相瞞,當初葉老爺找到我,請我從中引薦。司令貴人,我怎敢胡亂點頭?怕萬一那邊有個不妥,豈不是我的過?所以事先託當地的能人細細替我打聽過了。不敢說萬無一失,但那兩家大體的事,我是知道的。司令想問什麼,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賀漢渚就問他蘇葉兩家的祖上、親宗、生意、平常和什麼人往來。
莊闐申一一解釋,談興上來,不用問,自己又說起了蘇少爺母親葉雲錦的掌故。從她當年如何嫁入蘇家,丈夫煙鬼不著家,到後來撐起門庭和生意,十年後再生出遺腹子。講的是繪聲繪色,媲美天橋說書。
“四爺,我還聽來一個秘辛……”
莊闐申壓低聲。
“據說女掌櫃和敘府水會當家鄭龍王關係匪淺。說十八年前,她男人醉酒出去,就是想找鄭龍王鬧事,結果自己一腳踩空,掉進了水裡,當時水勢湍急,還是鄭龍王下水把人給撈回來的。我還聽說,她男人氣不過,又去了外頭養的女人那裡,結果沒兩天,死在了煙床上。葉雲錦怕訊息傳開難聽,給了那個女人錢,封了口,趁天黑半夜給抬回家,說是死在家裡了!”
“四爺你說,是不是都能搬上戲臺子了?”莊闐申嘬了一口酒,搖頭嘆氣。
賀漢渚臉上帶笑,眼底無波:“蘇家兒子呢?他的日常如何?”
莊闐申說:“這個我也問過的。說蘇家規矩很多,葉雲錦從小對少爺管教嚴格,少爺平日不大與人交往,在省立學校,也就與當時就是教師的傅家二公子關係好。二公子常幫他補習功課。”
他笑,“四爺,這孩子天資過人!老實說,他從前功課也只中游,如今大約是懂事了,奮發向上,進步神速!將來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