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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又是一個&ldo;不開槍&rdo;的職業,又有一個小故事。
查波羅什州貝爾江斯克市的安東尼娜&iddot;米隆諾央娜&iddot;蓮科娃不滿十七歲就上了前線,曾在越野裝甲汽車車間裡當鉗工。她回憶說:
&ldo;在《靜靜的頓河》第二部裡,肯洛霍夫描寫過波德傑爾科夫、克里沃什雷科夫和他們的同志被處死的情形。在被槍斃的人中間就有我的舅勇、我母親的哥哥彼得&iddot;伊萬諾維奇&iddot;雷西剋夫。他的母親,即我的外婆,就在刑場旁邊,親眼看到兒子倒下,當場昏死過去。人們象抬死人似地把她抬走了……
&ldo;我的父親米隆&iddot;帕夫洛維奇&iddot;連科夫,由‐個沒文化的小夥子成長為一名共產黨員、紅軍排長。他犧牲的時候。我和母親正住在列寧格勒,我身上所有的優點都應歸功於這座城市。我小時候多病,由於童年時嚴重的燙傷,體質很弱。當我長大一些,便對讀書著了迷。我讀麗吉婭&iddot;察爾斯卡雅的愛情小說、格林沃特的《破衣男孩》,感動得痛哭流涕,我對屠格涅夫的作品愛不釋手,還喜歡讀詩歌……
&ldo;四一年,我們本來準備在八月份去外婆家裡作客。然而從六月初起,我心裡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我一個勁兒地勸媽媽早點兒動身,她很奇怪:她的假期是在八月份,誰也不能提前離開。再說,六月份到那兒也沒什麼樂趣:八月份才能趕上水果和蔬菜的收穫季。可是我說什麼也要立刻啟程,誰也勸不住我。連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什麼力量把我拽出城去……&rdo;
她終於勸動了母親,放她和小妹妹一起先去外婆家。在斯維裡多夫村外的頓河草原上,她看到燥熱的塵煙在升騰,攜帶軍事委員部急件的信差騰雲駕霧般地策馬飛馳;她看到哥薩克女人們唱著歌,喝著酒,嚎啕痛哭著,送哥薩克男人們上戰場。
&ldo;我六月二十三日趕到鮑柯夫斯克鎮,到了區兵役委員會。那裡的幹部生硬而簡略地說:
&ldo;&l;我們不要小孩子上前線。是共青團員?這非常好,請你組織人員幫助集體農莊幹活去。&r;&ldo;我們在貯糧窖裡用鏟子翻動糧食,以免黴爛。接著又是收蔬菜。手上磨出了很硬的老繭,嘴唇也裂開了,臉被草原的陽光曬得漆黑。如果我與村姑們還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我能背詩。在從地裡到家裡長長的路上,我一口氣能背出許多詩。
&ldo;戰場逼近了。十月十七日,法西斯佔領了塔幹羅格。開始談起撤退的事,雖然我明白,外婆也好,有孩子拖累的姨媽也好,都沒有力量疏散走開。可是我不能留下來,這樣妹妹會遇到危險,我現在得對她負責。
&ldo;我們走了五天五夜,到達了奧勃利夫斯克。涼鞋不得不扔掉了,我們只好光著腳走進了哥薩克鎮。我們和別的疏散者們一塊兒來到火車站,站長說;&l;你們不要等客車了,就坐上露天車皮走得了。現在我給你們去張羅機車,把你們送到史達林格勒去。&r;真走運,我們爬上了裝運燕麥的車皮。我們光腳丫子插進燕麥裡,頭巾裹著臉,彼此緊緊依偎著,打起盹來。糧食早吃光了,並且是身無分文。最後幾天,哥薩克女人就勻給我們一些東西吃,我們不好意思接受,因為沒什麼好報答的,她們就勸我們說:&l;吃吧,可憐見的,現在大家都在受苦,應當互相幫助。&r;我暗暗發誓,永遠不忘這些善良的人們……
&ldo;我們從史達林格勒乘輪船,然後轉乘火車,在一天深夜兩點鐘到了麥德維吉茨車站。人潮把我們帶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