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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得被全部人忽視、孤立、冷漠的那種無力感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變成了全校孤立的物件,連最好的朋友也漸漸的遠離了他。他笑會有人罵,他哭會有人罵,成績好會被人諷刺,成績不好會被別人嘲笑,他連呼吸都被別人當成是一個噁心的事,彷彿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
明明他都沒做錯,他已經很努力的去融合他們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他不敢告訴老師,老師那種輕蔑和放縱,讓他胃疼,他也不敢告訴家人,因為害怕讓他們擔心,更害怕同學會因為他告訴家長更加疏遠他,他不敢這樣做,他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偷偷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直到他再也受不住,產生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那些傷都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劃上去的,他感受不到痛,只有在看見鮮紅的血液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他的生活到處都是冷漠,家人的溫暖也觸動不了他麻木的心。
柳石說完這些話後央求樸媛到死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他來過心理診所,得到樸媛的堅決肯定之後,他才離開,在這之前柳石跟樸媛約定好他一定要再來診所,可是這樣一別卻是永遠,沒過幾天,她就在推送上看見了柳石自殺的訊息。
柳石,終於校園欺凌,終於校園冷暴力,這一刻,他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柳石成為了他們口中的懦夫,但漸漸的,所有的人都不再提柳石,好像共同約定好了,彷彿他從來不存在。
這就像一個殺人犯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沾滿了鮮血的刀說:「這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跟我沒關係。」然後把刀上的指紋擦乾淨塞到死者的手上,又事不關己的跟別人討論他是自殺的。
「我想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做好自殺的準備了,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估計是不想讓他的家人知道了更加痛苦吧,要是我當初也能救他,他可能也不會死了。」樸媛的這些話裡是陣陣的惋惜與遺憾。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致力於反校園欺凌的原因嗎?」
白輕越調查過樸媛,在十年前,樸媛就一直志願服務於反校園暴力的組織,給那些受到摧殘的孩子提供心理疏導,還參加了很多防校園欺凌法律的建設與宣傳,幫助了很多的人,那些照片上的人,都是經過她的幫助重拾信心回歸生活的人。
「柳石,是我的遺憾,也是我的開端,校園欺凌是對於他們而言是難以磨滅的黑色記憶,校園冷暴力更是陽光下無形的殺手,在精神和心理蠶食他們的生命力,我想幫他們。」
白輕越到離開樸媛的心理診所,都在想著她的話。冷暴力是一種精神虐待,而且這些精神虐待的實施者大都是未成年人,就算能對他們進行嚴懲,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本質,受害者的繼續懦弱,旁觀者點頭繼續無視,甚至還會讓這種行為變本加厲。
可是大多時候,拯救一詞並不是隻屬於施救者。
「你們怎麼又來了,走開。」柳軍看著站在門口的他們,態度算得上是惡劣了。
「柳先生,是校園欺凌吧。」白輕越拿手抵住門,急忙說,果不其然,柳軍的身軀一頓,白輕越抓住機會繼續說「不光是柳石,當年賀涵應該也遭受到了校園欺凌吧。」
「進來吧。」
柳軍剛進來就看見何蔚站在那裡,剛想張嘴就被何蔚搶先了:
「你別支我走,我想聽,我可以承受住,」何蔚自柳石死後就受了很大的打擊,在知道她的小石受了那樣的對待後身體的狀況就更差了,那個時候住了很長時間的院。 「你們進來坐,我給你們倒杯茶。」說著何蔚就進了廚房端了兩杯熱茶。
「我們從來沒有想到小石會那樣做,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就躺在浴缸裡,滿浴缸都是血,後來的檢查說他身上有很多的自殘留下的傷痕,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小石會做這樣的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