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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夫妻恩愛,婆媳和睦,子孫滿堂。
真是一部假的不能再假的“好劇”。
芳菲並不喜歡這戲的矯揉造作,倒是對裡面一句唱詞感觸頗深。
“酒醒寒驚夢,笛悽春斷腸,淡月昏黃。”
閔家眼下的繁華之景,是否也如那酒後春夢一般,很快便風吹雲散?
眼見閔老太君等入戲太深,不時泣涕漣漣,芳菲低低的長嘆一口氣。
看過戲,下面尚有各色雜耍、說書,可旬陽知府的老母親與金源縣令夫人等已經準備告辭了。閔老太君聽說,也不強留,只叫三個兒媳將她們親自送去坐轎。
餘者也有終席的,也有不終席的,閔老太君疲乏一日,第二天家中小輩們來請安,她便不肯見人,只叫大太太和二太太出面款待。
這些且不說,只說大壽過後沒多久,坊間便傳出些難聽的話,對大老爺閔朝宗的聲譽極其不好。
前不久老太太大壽,公中預備拿出錢置辦祭田。老太太囑咐二兒子親自督辦此事,二老爺原相看好了城東的一塊地,對方看是閔家,價格倒也不貴,甚至低於市價一成。
可流言一起,對方立即翻臉無情,坐地便將價格太高三成不止。
二老爺大怒,當即和對方的管事鬧了起來。對方是個潑皮無賴,說話骯髒的很,將二老爺並閔家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一度動手。閔家幾個僕人都掛了彩,氣的二老爺一口氣兒沒提起來,當即昏倒在外面。
等被抬回府裡,二太太撲在丈夫身上大聲哀嚎,嚷嚷著要老太太做主。
“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大哥的官職沒了,我們二老爺比誰都著急,可恨那些小人狗眼看人低,一味只知道作踐我們二房。”雷氏哭的淚人兒一般,哀嚎陣陣,很快響徹老太太的後堂。
閔老太君自然心疼小兒子,見小兒子臉色蒼白,不免皺眉瞧向長子:“那是什麼人家?明兒你去拜見拜見旬陽知府,找個理由,懲治懲治他們家。免得這樣的事兒還會層出不窮。”
閔朝宗苦笑:“母親息怒。對方不過跳樑小醜,何必與這種人一般見識?況且,眼下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
不等長子說完,閔老太君已經大怒:“你親弟弟被人這樣欺負,也要忍下去?看來我白白養育你幾十年,連兄友弟恭也不明白。”
雷氏悄悄捏了捏丈夫的手心。
二老爺趁勢睜開眼睛,虛弱道:“母親不必為難大哥,大哥說的不錯。如今家裡不比從前,低調些也好。”
閔老太君爭強好勝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在姊妹間便是拔尖兒的,嫁進閔家,幾個妯娌誰也不如她。兒女出生,閔老太君又將庶子庶女壓得嚴嚴實實,不叫任何人出挑。
今日所遇之事,簡直可稱得上是奇恥大辱。
閔老太君想也不想,便道:“不成!這件事若不能善終,過不了多久,咱們閔家就會成為富春城裡的笑柄。別說大丫頭預備進宮選秀,且還有三個女孩兒待字閨中。咱們家一味的軟弱,只會叫那些勢利眼步步緊逼,長久看來,弊大於利。”
小輩們都坐在外間屋,男孩女孩兒們*個人,無不側耳傾聽著裡面的動靜。待聽到老太太這樣講的時候,閔芳蕤忽的小聲哽咽起來,像是極力強壓著悲痛,聞者無不側目。
大房的幾個孩子都靜默不語,二房長子閔雲海一臉憤慨,站起身:“祖母說的對,咱們閔家立足百餘年來,從未受過這等羞辱,你們無動於衷,就叫我去會會。”
閔雲澤忙呵斥道:“二弟休要胡鬧。長輩們自有定論。”
閔雲海看著閔雲澤冷笑:“大哥如今還想瞞著我們嗎?我父親無辜受累,全因為大伯父被貶官回家。現在富春城裡人人議論,說咱們閔家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