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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茵只知道謝迎書給她送那兩個字的時候,也同時給宮中送了一封信,他一定是為了謝寧心的婚事付出了什麼代價的,卻沒想到代價是如此的沉重。
他顯然是奔著一勞永逸去的,江若茵不難想像當時那個狀態下的謝迎書腦子裡在想什麼。他那個時候怕是隻有一個念頭,徹底的贏了,然後拿著籌碼回去跟盛元帝談判。
盛元帝雖然借著這個由子,答應了齊王的提議,用謝寧心來控制他,但卻不會完全不給他這個顏面。人家為了自家的妹妹,連這麼大的戰功都給你拿回來了,盛元帝也不會為了另一個不喜歡的人,而失了忠臣的心。
只要謝迎書沒有因為這事兒掀了杆子煩了,那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時日還長,如今謝迎書年輕氣盛,就是贏了一場仗又如何,他無權無勢,對這朝堂中也不熟悉,只要給了盛元帝一個提示——謝家出了事兒,他會拿了功勞回來抵,他還是信任盛元帝的,他願意繼續跟盛元帝談條件——那便可以相安無事一陣子了。
謝迎書走的這步棋太險,險得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不過幸好,他活著回來了。
他成了戰功赫赫的平北將軍。
江若茵沒有第一時間去城門接他,她知道他要先去京中,拿著捷報去要盛元帝收回成命,他還要回家先安撫母妹。永寧侯也從月家堡送回來了,他折了一條腿,日後也難在站起來了。不過還好兒子已經長大了,永寧侯便送了一封摺子到御前,卸下了侯爵,盛元帝大筆一揮,便叫謝迎書席了爵,封了將軍。
看起來故事似乎就到此位置了。
江若茵是傍晚才見到謝迎書的,他叫紅石遞了訊息過來,讓她到春風閣去等他。
黃昏已至,天邊的雲彩被漂成了耀眼的紅,江若茵倚在春風閣的三樓窗旁,一直盯著外面等著謝家的車馬過來。
茶喝了一盞又一盞,他才來。
落了座,他就先喝了一缸茶,江若茵說他:「你今日才回來辛苦,明日再說也是一樣的。」
謝迎書擺了擺手,把茶杯放下,「可是我想見你,我想回來第一個見你的,但是我還有事情要做,我不做完了,總歸是不好直接來見你的,你也會怨我……」
江若茵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就不怕我吃了寧心的醋,你就這般為了寧心發瘋,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會不要你?你就沒想過為了寧心寧可死,那我怎麼辦?」
「我……其實是想過的,但是我不能不去……我沒有別的辦法,我只有北疆騎兵,你既然遞了訊息給我,就說明你也沒有辦法了。那是謝家的事情,自然只能由著我命去駁……我是想過我這般橫衝直撞,你會不會怨我,但我想你是不會的。若我真的知道了這個訊息什麼都不做,你才會看不起我。」
他說的倒是沒錯,她確實不會怨他。
如果四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情,若她能搏來這樣的軍功,那她也會去試一試。
因為他們此時只是少年,沒有權力,沒有人脈,他們有的就只有心頭的那股勁兒,而這不堪一擊的命。
「罷了,你來找我應該也不是說這事兒的,要說什麼?」
見她沒有逼問下去,謝迎書反而放下了一口氣,「是有話要跟你說,我下午進宮,你可知皇上跟我說了什麼?」
「他能跟你說什麼,無外乎都是些孩子喜歡到他來這兒求了好幾次,又來不及問你才下的旨意。既然你家這麼不願意,那便算了。」
謝迎書點頭,「你猜的到是沒什麼問題,但他卻跟我提了另一件事兒。他跟我說,齊王認為周珩的死跟我有關,是因為我跟他不和,我才故意要讓他去打先鋒,才會因此死在哪兒。」
江若茵聽此,這些話她其實聽過的,自從周珩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