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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再是往日的我,我變得非常敏感。何勇無心的話,落在我的耳中,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我覺得他想要趕我走,趕我快點走。所以,猛抽了一口煙之後,我抬起頭,有些憤怒地問道:&ldo;何勇,夏冬這件事,你們準備怎麼搞?&rdo;
聽到我的問話,何勇的臉色也變得複雜怪異起來,他望著我,我寸步不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半晌過後,他將手上的菸頭一扔,沉聲說:&ldo;姚三伢兒,你聽我的,這件事你莫管,要不要得?&rdo;
&ldo;我不管?就你們兩個人,送死啊?昨天唐五的意思也擺明瞭,他們兩兄弟不得插手。把我當兄弟,你就告訴我一聲,你準備怎麼搞?&rdo;
&ldo;一林搞!一林講噠,不管他哥哥答應不答應,他都鐵我。他插手噠,你還怕唐五不參與進來啊?&rdo;
&ldo;那你們到底是要怎麼搞唦?&rdo;聽到這裡,我知道他們確實有計劃了,而這個計劃我不知道。這讓我更加急躁了起來。
&ldo;……&rdo;何勇斜靠著牆,一隻腳微微曲起,用腳尖摩擦著地面,一言不發,完全陷入了沉默之中。越來越多的羞恥、屈辱包裹了我的靈魂。我的兄弟,再也不相信我了,再也看不起我了。我的手指尖慢慢變涼,終於,狠下心,我開口問道:&ldo;北條曉不曉得?&rdo;
&ldo;……&rdo;
&ldo;你而今是不是信唐五、一林、北條,都不信我噠?&rdo;
何勇緩緩抬起頭,看著我:&ldo;你不管要不要得?你不是個拿刀的人,你管這些搞什麼?&rdo;
鴨子始終站在我的對面,嘴角斜斜地叼著一支煙,菸頭上的火光隨著嘴巴的蠕動閃爍不停。在何勇的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我看到菸頭上的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
一口氣沒有接上,吸入了肺部卻吐不出來的煙使我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我滿臉通紅,彷彿連肺都快要咳出體內。咳嗽聲是那麼刺耳,我如同蝦米一般佝僂著腰。
何勇與鴨子趕緊走上前,幫我輕輕拍著背部。咳嗽終於停下,我的腦袋有些發暈,眼眶也又酸又脹,我直起腰身,先看了看何勇。那一刻,也許是我的眼神讓何勇頗為意外,他不自覺地停下手,呆呆地與我對視。這個動作讓我完全喪失了最後的希望。移開目光,我看向了一旁的鴨子,鴨子同樣一言不發,佇立一旁。輕輕一揮手,扒掉了兩人正放在我背上的手,我轉身離去。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在那天,當我轉身離去之後,詫異萬分的何勇、鴨子兩人之間還有幾句對話。他們是這麼說的:
&ldo;發神經啊?他那是什麼眼神啊?&rdo;
&ldo;是不是怪我們不告訴他?&rdo;
&ldo;恐怕是的。&rdo;
&ldo;何勇,那告訴他算噠唦。他只怕是因為昨天的事,心裡不舒服哦,以為我們故意瞞他,看不起他。你講是不是這樣的?&rdo;
&ldo;鴨子,你未必不曉得姚義傑這個人啊?這件事,敢告訴他啊?他曉得我們不準備走活路,那他還不翻了天,還上個屁的班啊?&rdo;
&ldo;他得不得怪我們啊?&rdo;
&ldo;不礙事,我們為他好。&rdo;
是的,他們確實是為了我好,我相信,這麼多年的感情,早就已經不再需要證明。如果是今天的我,我也會領這個情。只可惜,當時孤傲自負、年少輕狂的我會錯了意。
何勇原本出於好心的一句&ldo;你不是個拿刀的人&rdo;落入我耳中的時候,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