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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更訝異了,想當初&ldo;不住在農場&rdo;是阮阮唯一的入職要求,他知道她才結婚沒多久,要過二人世界,而現在……
&ldo;好,我給你安排。&rdo;他是個知趣的人,阮阮不說,他自然也不會追問。
很快,齊靖就讓人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低矮的紅磚平房,是農場的工人宿舍,已經住了幾個人,齊靖知道她喜靜,便給她安排了最邊上的一間。房子大概十平米左右,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以及一個簡易的組裝衣櫃。浴室與廁所都在外面。極為簡陋,但阮阮卻覺得挺好的,因為足夠安靜。
然而這樣的安靜,只持續了三天。第四天的傍晚,傅西洲出現在農場。阮阮正在花棚裡勞作,他站在門口,遙遙望著她的身影。
他站了許久,她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她。
傅西洲心裡泛起苦澀,又有點生氣,自從收到她的離婚協議書,這三天來,他連工作時都在走神,晚上幾乎都沒有睡一個好覺。而她呢,卻還有心思如此專注地侍弄這些花花糙糙。
他望著她,卻也不得不承認,專注工作的顧阮阮,也真的很迷人。她不是那種五官生得好看的女孩子,但她安安靜靜地蹲在奼紫嫣紅的花糙間,眉眼溫柔地凝視著那些不能開口同她說話的植物,彷彿用一種別人聽不懂的語言,在跟它們交流。這時候的她,有一種安寧的力量,令人心裡不自覺變得柔軟。
&ldo;阮阮。&rdo;他的聲音驚著了她,她手中的小鏟子&ldo;啪嗒&rdo;掉落在地。
她緩緩起身,蹙眉望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來她工作的地方,如果換做以前,阮阮一定很開心,拉著他一一為他介紹自己親自培育的花糙,可此刻,卻只覺得困擾無奈。
傅西洲走近她,揚起手中那份離婚協議書,當著她的面撕碎:&ldo;我說過,我不會跟你離婚的。&rdo;
阮阮轉身就走,一邊說;&ldo;我會再寄給你一份。&rdo;
傅西洲忽然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箍在懷裡,頭擱在她頸窩裡,在她耳邊低語:&ldo;阮阮,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do;
她從未聽他用如此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過話,心裡泛起酸意。
但她緊咬著唇,將他推開。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她快步離開,他追過去,一把拽住她:&ldo;阮阮,你怎麼這麼狠心,就因為我做錯了一次,就否認掉我們這一年多來的所有一切?&rdo;
阮阮猛地回頭,平靜的神色中帶了怒意,還隱著悲傷:&ldo;我狠心??&rdo;她嘴角微顫著,最後說:&ldo;好,就當我狠心吧。&rdo;
他根本不明白,她介意的是什麼。她惡狠狠地甩開他,小跑著離開。
傅西洲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頹喪地雙手掩面。他話中並不是責怪的意思,他壓根也沒有資格責怪她,慌亂無措中口不擇言了,她卻誤會了,也再次令她傷心了。
她如此堅定,如此固執地要離婚。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無法得到她的諒解。
外人都傳他有心計,有手段,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可現在面對她,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黯然地離開了農場。
但接下來,每天他都過來農場。其實他工作很忙,尤其是香氛系列的開會案進入到了關鍵階段,但他依舊抽出時間來看她。
有時候是中午,想要跟阮阮一起吃中飯,可一見他出現在飯廳,她就端著飯盒,走得遠遠的。
有時候是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