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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裡的時候沒碰上他爺奶,倒是碰上了同樣端肉回老房子拜祖的餘大伯孃和她兒媳婦。 村裡殺鴨祭祖燒紙錢這些往往是女人幹活,男的不知道哪打牌去,等飯點回來炒菜吃飯。 餘家三兄弟關係都不好,多是餘爺奶偏心,分家大頭都給大兒子了,剩下兩個小兒子沒分著啥,自然關係好不到哪裡去。 餘富貴那事出了之後,餘爺奶就眼看著小兒媳拉扯兩個孫子過活,林霞找上門想借點錢幫個忙一個個頭搖得厲害,問就是已經分家了沒錢不借。 更不用說餘富貴的兩個哥哥了。 這麼多年來餘媽只過年過節偶爾會回村裡祭拜祖宗,其他都在鎮上。 往年碰見了也沉默不打招呼,今餘大伯孃明顯心裡揣著事,主動說起話來。 “今年殺鴨早哇。” 餘媽有些驚訝,反應過來點頭“嗯”了一聲後不說話。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餘大伯孃不管她冷淡,繼續閒聊:“今年怎麼樣啦?阿城回來了一家人一塊就好啦。” 餘周在旁邊看著也糊里糊塗不懂她什麼意思,他這大伯孃哪裡會主動和他們說話呢,恨不得躲著就怕找她借錢還債。 餘媽低著頭手上忙活自己的,同樣點頭回應兩聲。 不怪她這麼冷淡,本來餘家妯娌之間平時相處起來就沒少磕磕絆絆,分家的時候大頭全讓餘老大家拿了,更別說餘富貴出事時兩個哥哥家避之不及的態度。 餘大伯孃的兒媳在旁邊安安靜靜擺菜倒酒。 按輩分,餘周得叫她嫂子。 但實在不熟,見個面能認出來是誰就不錯了。 “阿娟你那個酒分三次倒啊,第一次倒太多了。” 餘大伯孃轉身去教兒媳婦,餘媽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餘周擠到她面前,“媽我來。”他一邊聽餘媽講,邊學著把鴨子擺好,又點上了香,最後數著紙錢往盆裡燒。 餘大伯孃在後頭看著,心裡在想餘周這混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還跟著一塊回來祭祖宗。 “阿周聽話了撒,知道幹活了哈。” 感覺不是什麼好話,餘周都不想理會。 沒人接話,餘大伯孃也不在意,她就是隨口一說,要她覺得餘周本質還是個混混,咋可能變好。 “聽說阿城在鎮上找到工作了哇?” 終於說到點上了,除了餘周嫂子在收拾東西一言不發外,餘周餘媽和餘大伯孃心底都鬆了一口氣。 餘媽含含糊糊:“哪裡呀,現在去幫個朋友忙而已。” 餘大伯孃卻不好糊弄:“我都聽人說了哇,阿城開快遞店了是不?我曉得咧以前是一對小年輕開的,現在變阿城了。” 餘周:“……那大伯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還問。” 多少點心思以為別人不知道似的。 “阿城在外面這麼多年賺得多喲?回來都能開店了,家裡債也還完了吧。” 餘媽和餘周都不想理會餘大伯孃,特別是她盯著你要笑不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怪里怪氣的。 餘媽加快收拾的速度,“哪裡喲,債哪裡能還這麼快,阿城就是去幹工地的累死累活不得錢,現在回來有個朋友讓幫忙看店兒子。” 伯孃還想再問,餘周搶先說:“伯母,大堂哥最近幹啥咧,掙錢不?康康是不是都要上學了,我前兩天還見大堂哥在村口小賣部那裡打牌呢。” 這裡的打牌不是隻打牌,和賭錢一個性質,只不過村裡人不說,小賣部老闆靠開麻將桌掙錢更不可能推門拒客,偶爾警察來趟蒐羅也抓不到多少人。 大堂哥就經常打牌,三十好幾的人了,又有小孩要上學,就靠老婆操持家裡的農田。 果不然,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嫂明顯動作頓了一下。 九月份大堂哥家的小孩要上一年級了,鎮上沒有寄宿學校,家長每天騎電車送去鎮上也不實際,風吹日曬雨淋的還耽誤農活,就有人專門開面包車接送小孩到鎮上上學。 村裡小孩都是這樣上學的。 因為是義務教育,不用交學費書本費,但是小孩上學用的校服文具、上學交的車費,還有七七八八的雜費,都不算上以後可能需要補課的費用,也是不小的費用。 要不怎麼說農村難養學生。 餘大伯孃有些慌了,她快速瞥一眼兒媳婦,見兒媳婦依舊在收拾東西,還是沒放下心,斥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