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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聽了馬超的詢問,臉色頓時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沉思片刻後,回答道:
“依據大明律,對敵作戰失敗的將領,會根據實際情況,受到不同程度的懲處。
如笞刑、杖刑、徒刑、流放甚至死刑等。
倘若將領在臨陣時怯敵逃跑,則可被判處斬立決,家產盡數查抄充公。
家族成員要麼被流放為奴,要麼被貶為賤籍,要麼同樣面臨死罪。
不知五公子緣何要問起此事?”
“我心中有一種特別不祥的預感,靈山衛那兩千兵馬此番進京勤王,恐怕是有去無回,九死一生。
嗨!但我還是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歸來。”
馬超揹著一雙小手,一臉沮喪的走在濟南府寬闊的街道上,與馬強和馬蓮那活潑好動的少年心性截然不同。
“五公子多慮了,或許是這幾個月來您一直忙碌,此刻聽聞即將離開此地,才會如此心情低落。
馬指揮使和馬千戶,這次出征定會受到上天庇佑,率領眾兵士平安返回靈山衛的。”
“嗯!我也希望他們能儘快回來,不想讓娘整日這般如坐針氈的苦熬。
只是王先生……你瞭解建奴嗎?”
馬超聽到王先生的寬慰話,點頭表示認同,卻又問出了一個關於建奴的問題。
“五公子,遼東建奴不也是和咱們一樣,只有一個腦袋兩條腿嗎?
他們只是倚仗著快馬彎刀,才能屢次將沒有機動優勢的大明軍隊擊敗。
倘若咱們明軍也有充足的馬匹供應,那勝負之數,也猶未可知。”
趙大龍聽到馬超和王先生的閒談,便面露憤憤不平之色,說出了自己對建奴兵的看法。
可馬超卻依然是滿臉的焦慮,輕嘆一聲後說道:
“如果大明國朝廷,對遼東建州女真這個心頭大患,不能持有一種客觀且理性的認識態度。
那麼,這無疑將會成為我們華夏民族莫大的悲哀。
趙師傅啊!建州女真的軍隊實力,可並非如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而大明國的軍隊,同樣也不像你所以為的那樣強大。
北方戰事究竟如何發展,還是讓我們靜觀其變、拭目以待吧!”
王先生聽聞馬超的悲觀論述,注意到他們此時,已經來到了熱鬧的主街。
他心裡清楚,在這樣人多嘴雜的場合談論國政,實在有些不妥當。
於是乎,王先生伸手指了指街道上湧動的人群,然後擺手示意趙大龍不要再繼續追問。
趙大龍見狀,瞬間就明白了王先生的警示,雖然心中仍有許多關於遼東建奴的疑問,但也只能無奈把問題統統咽回了肚子裡。
馬超察覺到了兩位師父的舉動,也發現身邊的街景開始變的熱鬧,就不再討論這些軍政事情。
他嘴上雖然不說了,可心中卻依然是翻江倒海,感嘆國人對後金政權的實際狀況幾乎一無所知。
都依然對大明帝國的百萬軍隊,抱有過分的自信,自我陶醉在天朝上國的功勞簿上昏昏沉沉。
甚至還有人放出狂言,明國的百萬雄師,就猶如猛虎惡狼一般強大。
哪怕是每個人吐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建奴那區區十幾萬兵馬給淹沒。
然而,他們卻渾然不覺,如今所謂的大明帝國,其實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甚至是不堪一擊的“病夫”罷了。
儘管號稱擁有數百萬雄兵,但真正能上陣殺敵的將士,恐怕也不過寥寥數萬而已。
更何況,自己腦海中那些來自於三百年後的記憶,縱觀當今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領悟呢?
馬超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用目光掃視街道兩側,那些擺滿各種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