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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極力維護他,甚至還用節食相逼,後來奶奶生病,一家人換了個城市給奶奶治病,自小疼愛她的奶奶竟然以死相逼讓她不再回紫雲市,陳聲在入獄之前說這一切確實是為了給女兒治病,宋詩言就信了,她信白榆真的會傷害她。
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他不喜歡她。
可是在宋詩言離開紫雲市的第九年,也就是前年她在慶市的春節晚會的後臺她遇到了高中的好朋友羅霞,她是晚會的主持人,兩人寒暄了好一會兒,之後她突然提到了宋詩言離開之後發生的事。
她這才知道白榆因為一個謊言而在手術傷口還沒痊癒的時候連夜爬泰山,磕的頭破血流也要登頂為她祈福,也才知道他在被拒絕的次日出了車禍,她還在他住院期間給他發了那麼絕情的話。
主持人點到宋詩言那組的名字,她剋制著情緒登臺卻在另一個演員抖包袱的時候突然痛哭流涕,哭的梨花帶雨,哭的表情扭曲,可這是個喜劇小品,她是個喜劇演員。
正因為這場事故,她被人一頓黑,從此她也變得抑鬱寡歡,導致後面得了抑鬱症。
可是她爸爸媽媽跟她說的於這事實截然相反。
她恨他們,所以近一年都為主動聯絡家裡,可她最恨的是自己,所以她生了病。
一場不好治的病。
爸爸媽媽不會阻止她走向幸福,是她自己弄丟了可以一起走向幸福的人。
車內傳來輕輕地抽泣聲。
司機回過頭一怔,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便慌亂的給宋詩言遞了一包紙,「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不要讓往心裡去。」
「沒事,我就是想我爸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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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言如約而至,剛到地方雨勢就變小了些,她撐著傘,踏著有點高的高跟鞋,藍色半身長裙的尾擺隨風自由的飄揚,因此被雨水浸濕,她低頭攏了一下頭髮,走了幾步就聽到頭上傳來一句。
「宋詩言。」
聲音摻雜著雨水,顯得沉重而又沙啞。
她的心臟被這聲音按了停止鍵,讓心跳漏了一拍。
抬眸,雨傘移開她的視線,代替的是穿著精幹黑色西裝的男人,側臉被餐廳白晃晃的燈光打著顯得沒有血色,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稱得那張無瑕的臉多了幾分憂鬱,他背著光,俊美高大的身材站在那如同一副完美的素描畫。
他向她走來。
高價的皮鞋踏著水窪,他無視著弄濕的褲腳,眼鏡之下是深邃到不可見底的雙眸,他一直盯著她,她的注意卻一直在他顛簸的右腿上,既然一時間忘記了後退,微微皺著眉頭。
風將某人身上的味道撲到宋詩言的鼻尖上,一呼一吸之後滿腦子都是成熟男人標配的古龍香水,面前被來人擋住了視線,周圍漸漸瀰漫著曖昧氣息。
他們捱得太近了。
近到兩個人的呼吸開始在難捨難分的糾纏在一起,宋詩言竟有一時迷上此時此刻,就在她糾結該怎麼打破現下那不明不白的氛圍時,白榆率先開口,「好久不見。」
聲音淡漠到宋詩言聽著那句好久不見讀出來初遇的不熟感。
也是。
都十年了,想裝熟悉應該很難了。
宋詩言看著懸在半空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一時不知道該什麼說出同樣的話,男人沒有打傘,發梢上都是雨滴,身上應該受了涼,他收回手放在嘴唇邊連咳了好幾聲,宋詩言一驚再一向前,那把單人傘竟然神奇的打在兩人的上頭。
宋詩言眼神恍惚,似乎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被拉近,因為他的咳嗽聲,因為她那條件反射的擔心,忽的臉上披上了緋紅,她怔住許久,側腳挪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白榆的腳,整個身體也往前倒。
這場雨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