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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程錦挺沒趣的。他擺出一臉正經，&ldo;他要真無罪了，過幾年又開始殺人怎麼辦？&rdo;
&ldo;他這毛病治得好嗎？很難治好吧？&rdo;步歡看向楊思覓。
小安搶答：&ldo;可以治！把所有交替人格融合為一個健康的人格，這樣就治癒了。&rdo;
&ldo;這很難。&rdo;遊鐸道。
&ldo;思覓？&rdo;程錦稍微加重了牽著楊思覓手腕的力道。
楊思覓往他身上靠了靠，&ldo;每個人對治癒的定義不一樣。讓他穩定下來，能掌控自己在各個人格間的轉換，不讓多重人格擾亂正常生活。‐‐這也是一種治癒。&rdo;
應文笑道：&ldo;這樣的話，那他得在精神病院呆一輩子了。&rdo;
因為餘知樂身上有個危險人格，只要他還在，他是不可能正常生活的。
韓彬道：&ldo;他就在精神病院呆著吧，對大家都好。&rdo;
唔，大家都沉默。
說起來，餘知樂這人，像是不被任何人需要。他父母不要他；親戚們也不要他；原本左璐是要他的，但現在，也不要了。
在特案組離開萬林前，左璐打過一個電話給葉萊，說謝謝他們，她沒說具體謝什麼，葉萊也沒問。
左璐說，她決定離開萬林。
她曾以為她在這座城市得到了她愛的人，原來卻只是鏡花水月，一場錯愛。
她說，她啊，今生都不願再回萬林。
第42章 非關案件‐‐錯愛後繼1
回京後的第一個晚上，楊思覓從紙箱中翻出一本厚書，靠在床頭看。
程錦很驚訝，楊思覓很少在床上看書，難道多重人格這個案子對他的影響這麼大，以至於他醉心學術無法自拔了？
程錦去書房取了檯燈放到床頭櫃上，調了下亮度和色溫，&ldo;可以嗎？&rdo;
&ldo;嗯嗯。&rdo;楊思覓翻著書，胡亂地點下頭。
程錦摸了摸他的腦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親完後沒立即走開，就那麼親暱地抱著他。
楊思覓等了一會兒，看他不親了，就推他，擋住光了。
‐‐這待遇千年一遇。程錦甚是心酸。
楊思覓摸了把他的臉，&ldo;等一會再陪你。&rdo;
&ldo;……&rdo;感覺除了在床上科普之外，楊思覓又有了新愛好。
程錦默默地走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等程錦準備睡覺時，楊思覓還在看書，程錦屈膝坐在床上，看了看楊思覓，又看了看他的書，再看看楊思覓，反覆數次，終於發現自己不出聲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能開口：&ldo;思覓，不如明天再看？&rdo;
楊思覓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入程錦眼中，&ldo;你焦慮嗎？&rdo;
&ldo;……嗯？&rdo;
&ldo;你經常很焦慮。&rdo;
&ldo;……&rdo;這是要進行心理輔導？程錦想了想，&ldo;還好吧。&rdo;
楊思覓道：&ldo;如果應文死了你會怎樣？&rdo;
這個問題，挺難回答。程錦輕描淡寫：&ldo;不會怎樣，人死不能復生。&rdo;他心想，他還能怎麼辦？
&ldo;你會很愧疚。&rdo;
&ldo;難免的。&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