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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杜若對“三日絕”的解釋後,謝隨心便已挨家挨戶地通知了下去,讓所有人在午時都不要出門。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是不能確定,也絕對不能拿無辜百姓的性命做賭注。
況且,他向來對杜若的醫術頗有信心。
察覺到身後有人追上,緋衣女子咧嘴怪叫一聲,俯身朝前方衝去。
謝隨心遽然抬眼,右手提劍向前一揮便是一記橫削,劍光飛掠而出,瞬間將緋衣女子掀翻在地。
緋衣女子憤怒地大叫一聲,左手在青石板上一拍,身子便是朝著一旁的民居疾飛而去,右手成爪,霍然對著的是一扇窗。
“不要傷她!”
杜子昂聲音傳來的一瞬,正是謝隨心揮劍之時。
謝隨心斜眼瞄向杜子昂,見其難得一副驚慌神色,當下手腕一動,將原本刺向緋衣女子背心的一劍變成了挑向對方的手筋。
緋衣女子又是一陣“桀桀桀”的怪叫,雙手忽而放棄了近在咫尺的窗戶,狠狠地抓向三尺青冥劍的劍鋒。
謝隨心瞳孔緊縮,已是將劍勢收回,心中對這種被迫束手束腳的打鬥頗為不忿。
眼前的女子已分明失了神智,但是他卻不能傷她,這實在與他“御劍九天”心法最講究的劍意無形、劍氣無意、隨心隨意的意境相悖,讓他施展起來好生不自在。
看著緋衣女子的猙獰模樣,他左手拍出一掌,再度將其掀翻在青石板街面上。
這邊,杜若也已從藥廬大門奔出,看了一眼倒地的緋衣女子,對著杜子昂的背影叫道:“快!用金針刺她的風池、玉枕和天柱!”
杜子昂雙眸一凝,右手已從袖中取出三枚金針,對著女子的腦後擲去。
“呃……”
將將坐起身來的緋衣女子低呼一聲,便軟著身體倒了下去。
謝隨心看到她閉眼前的目光——分明呆滯無神,哪裡還有方才那般森冷怪異?
杜子昂已是一個箭步奔到潘慧身旁接住了她軟倒的身體,看著她此刻恢復了虛弱蒼白的臉頰,心中不由一痛,連輕蹙而起的眉心都帶著幾分隱忍的痛意。
潘慧靜靜地睡在他的懷中,臉上的平和讓人完全無法想象此刻這般沉靜的女子竟然在方才還是神志不清眸中嗜血的模樣。
有絲絲刺痛自腹部傳來,杜子昂輕咳幾聲,小心地將潘慧抱起往屋內走去。
謝隨心偷眼瞄到他黑色長衣上沾染的暗褐色血跡,心中不免一陣詫異,連忙湊到杜若身旁,附耳問道:“他方才是否被潘慧偷襲了?”
杜若驚得抬眼看向謝隨心,問道:“你如何知曉?”
謝隨心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左側,道:“這裡有血跡。他這一身黑衣,若非是在陽光之下,連我都沒瞧出來。”
他曾與杜子昂交手數次,深知對方的身手和修為不弱,連他在其切磋之中都只是輸贏參半。
當下能輕易傷到杜子昂的人,怕是隻有那個他一心呵護的小師妹了,而且必須是偷襲。
謝隨心看著那個只瞬間便消失在門後的白色身影,頗為感同身受。
他想,若是換作是他對著失去了神智而發狂的杜若,也絕對會如同杜子昂一般,寧可自己受傷也要保住對方的安危。
杜若深深嘆了一口氣,顯然也是明白了好友的用意,當下眼中泛出一絲苦澀,不得不抬起頭來望著晴朗的天空才將莫名的淚意壓了回去。
“我去看看潘慧的情況,方才……多謝了。”片刻後,她調整好情緒,重新看著身邊的男人,平靜地說道。
若非謝隨心提前通知了居民,只怕現在已有無辜之人被殃及。對於這個男人的細心,杜若還是很感激的。
只是,她能給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