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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理解它。毛爺爺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這句話卻是唯心的。所以,完全從字面上去理解,很有斷章取義的嫌疑,也許,結合這句話的前後語境,它有另外的涵義和風貌。
她無意為歷史翻案,她只是骨子裡喜歡那份不確定,那份隱隱的危險和挑戰。在林妙看來,真正的奇蹟,從來不是那些關在保險箱裡的人創造的。
可是,當面臨選擇的時候,她為什麼還是選了導師這邊的聚會呢?
林妙回答自己,純粹只是因為對方是導師,是她無法拒絕的人。何況他是一片好心,她也不應該拒絕,僅此而已。
馬駿年紀並不大,四十出頭,按傑出青年45歲以下的標準,他還是青年才俊。在學術界,他也算成名了,只是身體不大好,一頭黑髮業已花白。
林妙本以為只有自己的導師特別顯老,到了酒樓包廂後,才發現馬駿的四個好朋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尤其那兩個當副院長的,比馬駿還老。聽他們互相稱兄道弟,林妙知道這幾個年紀差不多的,都不過四十來歲,本該是風度翩翩的成熟男子,結果一個比一個殘。
看來,大學也不是保險箱了,他們有他們的壓力,要出成果,要當官,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就像她的導師,每年在院裡論文最多,但白頭髮也最多。過去的文人要拈斷數根鬚才能吟得一句詩,賈島甚至有“三年得兩句,一吟雙淚流”的感嘆。如今的男人們不時興流鬍子了,頭髮就跟著遭殃,不是白了,就是掉了。
放眼當今社會,三十出頭就髮際線上移,甚至徹底謝頂,只好地方支援中央的男人越來越多了。偏偏有一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口口聲聲說什麼“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還得出結論曰:男人越老越值錢。
林妙承認,有的男人的確越老越值錢,但那肯定不是他的年齡值錢,而是他鼓鼓的錢包值錢。若一個男人年過四十,可是依然和二十歲的時候一樣窮——他既沒有逼人的青春,也沒有誘人的鈔票——看有哪個女人會哭著喊著跟他?其實不過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能累積起更多的財富而已。明明就是錢本身的魅力,可就是有許多老男人非要把這YY成老男人本身的魅力。
如果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個人累積的學問和知識越多,他的價值會不會越大?答案無疑是肯定的,只是,這個價值恐怕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其實價值本身就不該用金錢來衡量的,可是在現代社會,金錢成了唯一的標準。你哪怕滿腹經綸,可是這些東西變不成錢,在世俗的人眼裡,完全沒有價值。甚至你這個人,在大眾眼中也只是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
看著酒桌上這些為做學問而熬白了頭的人,林妙心裡一陣羞愧,她何嘗不是一心只想掙錢呢?可是,要她也步他們的後塵,她真的不願意。
為表達敬意,她挨個兒給在座的老師每個人敬了一杯酒。
讓林妙啼笑皆非的是,就因為這一點,她被其中一位副院長半真半假地當場“拍板”預訂了。
給這位老師敬酒的時候,她已經挨著敬了一圈了,他是最後一個。看林妙跟他碰過杯後一飲而盡,他大驚道:“你已經喝了六杯了吧。”
“嗯”,林妙看了看手裡的杯子,一杯大概半兩的樣子,也就是說,她總共喝了三兩了。
周副院長打量著她說:“可是你好像一點醉意都沒有。”
這時林妙的導師馬駿得意地說:“那兩杯小酒還想灌醉她,還夠沒有呢。她曾給我代過七杯酒,自己也喝了三四杯,那一次,她一共喝了半斤多哦,回去的時候人家比我還清醒。”
在座的幾位教授發出驚呼,周副院長問:“那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呢?”
林妙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平時幾乎滴酒不沾的。就那次給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