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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講兩句你還真生氣啊?」
「我跟你又不熟,沒必要也沒心情給你面子……」
「橙子,少說兩句——十哥逗你的,他堅信人生如戲,演著演著上癮了。」簡若愚起身,走到墨駒面前,低聲道,「我剛才和她對帳,聽到一件奇怪的事,院裡每位老人在五月底都買了商業保險,錢是不是就在那時候出的問題?」
墨駒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繞著亭子走了一圈,跺了跺腳下的青磚地,忽然問財務主管:「您知道這六個裝飾性的亭子什麼時間修好的麼?」
財務主管一聽這話,臉上呈現出與先前完全不同的興奮,「說來也巧,我來面試的時候前院這邊還是空地或月季花圃,等到入職當天,中間隔了兩天而已,它們就像地底下冒出來似的,突然就立在這兒了。」
「你也察覺到這不是巧合?你們養老院的舊財務主管失蹤多日,他的妻子報案多時,但一直按普通的失蹤人口調查,什麼線索都沒有。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理論成立,其實他從沒走出過養老院的大門。」墨駒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老同學,你們取到搜查證就進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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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愚離開a市前,簡正則專程趕來送機。
「哥,你應該告訴我十哥是私家偵探,讓我有個充分的心理準備。」她想起當時刑警隊掘開亭子下面泥土的場景,仍心有餘悸,「我以前膽子多大,這回徹底嚇破了。」
「墨駒從小就像孤雲野鶴,不知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又早逝,由舅父舅母養大。他大學沒上完,四處闖蕩,什麼職業都嘗試過,涉獵甚廣。他在某些領域的敏銳觸覺,我也是剛剛得知。」簡正則感慨道,「小魚,誰都不會料到惡意欠費事件竟牽扯出一宗人命案。以後你多接觸陽光的正能量的人和事,把那些慘景儘早忘掉。」
簡若愚說:「我只顧害怕,沒有當面謝謝他。要不是他幫忙,爺爺帳戶結餘的錢肯定打水漂了。」
簡正則側過臉瞧瞧長椅上依偎而坐說悄悄話的爺孫倆,再將目光轉回時已是眉頭深鎖,不無擔心地提醒道:「小魚,工作歸工作,你不要和演藝圈的人走得太近。不管他們的初心怎樣,在那個圈子久了,總會變壞……」
「哥,我自有分寸。」
簡若愚的辯白並沒起到作用,簡正則心裡打的問號愈發增加了。他嘆口氣,道出了另一個訊息:「小魚,三叔九月二十九舉行婚禮,你能不能回老家看看他?」
第15章 酸奶(3)
得知父親即將再婚的訊息,簡若愚原以為自己會震怒,然而沒有。
平靜地與簡正則道別,目送他離開,她的淚珠才一顆顆湧出來,落在粉橙色的運動外套上,於布紋裡留下形狀各異的漣漪。不是因為傷感,也不是因為失望,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母親去世後,她與父親的關係紐帶無形中斷裂了,一想起曾經幸福的童年,心上猶如壓了一方沉重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離開家鄉,中斷聯絡,對家族內各位親戚一概避而不見,大學這四年,她習慣了孤獨,並享受著孤獨帶來的自由和快樂。
無論如何,簡若愚是不會再回到那個僅剩空殼的家庭裡去,即使父親迎娶一位新娘,那也只是他本人的意願,不能強加到她的頭上。而且,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母親的位置!
她清楚堂哥坦白相告是為她著想,如果幫父親隱瞞實情,倒不是堂哥一貫的做派。
不管什麼事總要面對,逃避或是視而不見都是自欺欺人。
言至澄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內容,但看得出簡若愚的哭泣是由心而發的。他向來不懂怎麼安慰別人,這會兒心急如焚,醞釀了多個版本的腹稿,卻始終開不了口。言茂行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孩子們,廣播裡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