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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我中了毒,大約需要你幫助。”門邊的男人嘴唇微白,聲音有些沙啞,卻說得十分硬朗乾脆。
一雙銳利眼神將她上下一掃,伸出刀柄在門上一擋,似乎是因她完全沒有讓道的意思,怕她下一秒就要將門關上。
玄柯自己也找不出原因的微微有些不悅,這女人來了這有近一年,從來青衣灰臉的,不甚引人注意,他從前從未同她說過話,不屑於說、也無話可說,今日若非著了暗算,也根本不需同她理會。
向來只從屬下口中聽過隻言片語,只說是個奇怪的女人,初看平常,久了越有味道;今日這一看,他倒是看不出什麼味道,只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貓在屋裡衣裳不整、局侷促促,倒真是十分奇怪,動作怪、眼神怪、聲音怪,哪兒都怪,和他們說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總之,反正不是自己看入眼的型別。
將軍雖鬆了拽馬的韁繩,那刀卻仍直直抵於門上,十分地用力,青娘順著寒光凜冽的刀尖忘去,看到隱隱有黑紅的血跡,似乎真是受傷了,忙乖乖讓開道兒來。
她從前從未直面過他,只遠遠見過他的背影,依稀從眾人閒聊中知他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也知他似乎對自己十分沒有好感,此刻見他破天荒前來求助,雖然不知自己能幫他什麼,終歸是在他地界討生活的可憐蟲,態度怎能太過冷漠?
屋子很小,滿屋子異樣的熱,詭異的摻雜著說不清的濃稠氣息。孩子還在哇哇的哭,牆角屏風上掛著準備換洗的褻衣褻褲,水紅的花色、米黃的底子,與她身上披的糙皮青衣風格迥異,儼然兩個極端。
軍人的職業敏感,自然是到了一處都要仔細打量一般,視線略過一週,自然看到了那一簇花花紅紅。
裡騷外悶。玄柯腦袋中忽然冒出這個詞,一個好無講究與品位的詞。不過,也許正適合她這樣的鄉野俗婦。
冷峻的眼神略一滯留又撇開,朝她身上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鄙夷和不耐煩。
“呃……屋子有些亂。”青娘尷尬,孤男寡女什麼的真麻煩啊。
兩手臂張開,呼啦呼啦乾脆把衣服全扔進了浴盆裡,又轉身去抱起孩子。孩子哭鬧著,伸手又要往她適才慌張系起的胸衣裡撫去。青娘忙使勁摁住他的手——我的好小川,你此刻再要吃,不是活活將我往那條媚道上推麼?
玄柯本還在打量著,見狀便不著痕跡地撇過了頭,自顧自將外頭衣裳脫下,也不看她,只狠狠一用力,將後背一隻小羽箭用力拔了下來。
“吱——”一股熱血從傷口裡噴將而出,不見他絲毫皺眉,只見那毒血黑紅黑紅的,汩汩而出……也定然是滾燙滾燙的吧?你看他渾身氣息那麼燙的……刺目的紅,刺得青娘整個身板兒再次猛然顫了一顫,像被抽去了骨頭,“啪嗒”一聲軟綿綿坐到了床上,那骨子裡的麻癢頓時蓬勃而起。
“把孩子抱過來。”玄柯可不知這些,打量著箭頭上的藍綠色粉末,將羽箭往火爐裡一扔,微微抬頭示意。
這男人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明明淡漠看著自己,卻像能把什麼都看透似的,看得自己忽然覺得特卑微,甚至很卑賤。
當然,這也許只是她個人的幻覺,誰讓她此刻骨髓裡叫囂的全是荼糜熱/欲。
青娘將川兒往他懷裡遞去,咬著唇:“川兒發燒了,我很需要退燒的藥,正準備求你們幫助……才要出門的……可想大將軍就來了。”連聲音也像沒了骨頭,努力努力的想要把話說完,偏那吞吐出的氣息卻如淺吟一般痠軟。
靠得近了,玄柯身上散發出的成熟氣息便越發濃烈,這樣的味道是原始而罪惡的,對於此刻孽欲橫生的她,無疑也是致命的誘惑。
青孃的手都在抖,也許連她都不知,她那鼓漲漲的胸衣下,兩隆圓潤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