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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姓肖,見過幾面,他好幾次約我吃飯都被我拒了,我以為他能看出我的態度,畢竟他看起來是個聰明的男人。到了附屬醫院,我跟他道別,他堅持要送我進醫院,我撓撓頭,不知如何解釋。就在此刻,剛從機場回到醫院的陳醫生也開車進了醫院的停車場,一下車便看見我的身影,忙著上前問了句:「你怎麼來北京了?」
我回頭,連忙沖他一笑。見我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問我怎麼不在電話裡跟他說我在北京,話語間,彷彿帶著埋怨。我吐了吐舌頭,說想要給他驚喜。他嗤笑了聲說驚喜沒有驚嚇倒是很大。站在我身後的肖先生臉色慢慢的僵硬了起來,等我再回頭的時候,他忙不迭地說了句先行離開便揚長而去了。陳醫生在我背後問那人是誰,我笑著打哈哈,然後就喊餓。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已經走遠的肖先生,沒再多問。
我們去了醫院附近的餐館,大概就是面點王,吃了炸醬麵,很滿足。
「你來北京做什麼?」
「工作呀,文獻會,非要我來,沒辦法,只能勉強一下咯。」
「喲,大牌了。」
我笑:「那是,你也不看看最近我多火。」
他不接話,反而問了句:「住哪裡?」
「酒店。」
「廢話,哪個酒店?」
我吐了吐舌頭,報了個酒店名。
「我送你回去。」說著,他就拿起桌面的車鑰匙。
我一愣,待在原地沒動。他去結了帳回來發現我還沒起身,便問我愣著幹什麼,我抽回神,搖了搖頭,然後默默起身,跟著他去了停車場。
他的車子很好認,也扎眼,是十八歲那年他父母給他們兄弟倆買的成年禮——路虎。
我坐上副駕駛,盯著車內的小掛飾出神,好像是個平安符,我媽媽給他求的。
他發動了引擎,掛了檔,久久也沒有松剎車,我恍惚,問他怎麼不走,他睨了我一眼,懶洋洋的說了句安全帶。我哦了一聲,拉上安全帶。
剛出醫院沒多久就塞車了,一串車屁股亮著兩盞紅燈,瞬間把整條街照的通亮。我莫名有些感謝這短暫的塞車,彷彿只要再堅持一下下就能過十二點,這樣我也算是陪他過了生日。上天終究對我不夠憐憫,沒幾分鐘,路就通了,看著遠處的標誌性建築物漸漸拉近,我意識到我的酒店就近在咫尺了。他把車停在路口,囑咐了我幾聲,然後說回去前跟他打個招呼,他送我去機場。我搖搖頭,有些賭氣的拒絕了。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也算是預設了。
回到酒店,我仍舊不能釋懷那段不愉快,好心好意的跑去找他過生日,居然被下了逐客令,真的很生氣!收拾衣服洗澡的時候,從行李箱翻出那件男士襯衣,看著心堵,乾脆扔到角落,眼不見心不煩。
次日早上,我就匆匆退了房,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廣東。那日,我在北京最後的記憶便是登機。直到後來,陳醫生告訴我,那天早上他本想去找我一起吃早餐,卻發現我退了房,前臺把一件襯衣交給了他,說是收拾客房的時候發現的,猜測應該是我留下的,因為我手機關機聯絡不上,所以轉交給了陳醫生。
那個生日禮物,兜兜轉轉,還是到了他的手裡。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惦記著他的生日,所以在義大利的時候才會買那件襯衣。會去翻房間找禮物,大概潛意識就告訴自己,我早已準備好他的生日禮物,只不過是被自我否定了。
我始終先走了一步,你追不上我的步伐,就像是分針和時針,在你追我趕中度過幾百世紀,幾萬次的擦肩和回首,依然無法停留原地。等你,或者說,等我。
第3章 no2
no2
六月,迎來每年一次的高考,快五點的時候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