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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在這兒喳呼嗎?咱要是不——”
“嬤嬤彆氣。”終於,朱拂曉說話了。
她靜且深地吸口煙,慢吞吞吐出煙霧,癮君子的模樣讓那張俏顏帶了點頹靡惡華。
她豔唇有笑,嗓音慵懶地道:“嬤嬤且寬心,今兒個來訪的貴客,我都見。那位鄂大爺我也是要見的,只是得請他先等等,等我見過幾位熟客,陪人家吃飯飲酒、彈琴唱曲、下棋賞花,若還能撥得出時候,一定與他敘敘情誼。”
他要能等,就等著吧!
從午後到黃昏,從彩霞滿天到月上樹梢頭,朱拂曉與客同歡,前所未有的好脾氣,對誰都來者不拒。
她陪遊家大商的二爺談天說地,聽對方大發商場上的牢騷;再陪陸家大戶的少爺喝酒聽曲,聽醉醺醺的富貴少爺說渾話;這中間她還撥了空過場子,與李大人以及幾位從京師到訪的大人們吃了會兒飯,少不了彈琴唱曲以饗賓客;然後再轉場與盛大才子玩起行酒令、下了兩盤棋,她輸一盤、贏一盤,一輸一贏,不輸不贏,總歸快活便好。
“你今晚好似極痛快。”
男人坐在朱拂曉對面,為她面前空杯斟滿瓊漿,舉止便如平穩的聲調,不疾不徐,近不惑之年的面龐看不出心緒。
朱拂曉柳眉略挑,吊兒郎當地笑了聲。“高爺,今晚園子裡的姑娘和丫鬟們全教您打點過,有您大爺這般捧場,奴家怎能不痛快?您說是不?”說道,她舉杯敬他,豪氣地仰首飲盡。
這位外地來的高爺不知其底細,但出手闊綽,有錢萬事好辦,金嬤嬤遂將他奉為上賓。先前,朱拂曉與他見過三回,感覺倒是不好不壞。
他會點曲子、與她飲酒烹茶、下下棋,話卻不多,偶爾會入魔般盯著她瞧,眼神如兩口井,也不知打量什麼,在那時,她才會感到幾絲不自在,要不,他倒完全符合金嬤嬤口中所謂的“肥羊”。
高爺但笑不語,又為她斟酒,而朱拂曉被男人們奉承得很習慣,絲毫不覺讓大爺們為她倒酒有什麼不對。
對飲幾杯後,朱拂曉為他唱了三首琵琶曲,最後一音剛落,餘韻繞樑著,潤玉便在此時撩開珠簾步進。
小丫頭紅著臉,先是僵硬地朝高爺曲膝行禮,跟著匆匆來到主子身畔,附耳悄聲說話。“……姑娘,那人他、他還賴著沒走。”
朱拂曉心中一悸,眸底爍了爍,沒察覺自個兒的雙頰變得跟潤玉的一般紅,體內熱氣蒸騰,從膚上散出,她想,今晚八成又喝太多酒了。
非見到她不可,是嗎?
今天如此折騰他,她究竟痛不痛快?一時間,她也覺迷惘。
“姑娘……他不但沒走,適才還來了兩人,說是要找他,結果鄂大爺一見那兩人,就氣得臉發青。”
竟有這等事?
心音咚咚兩響,朱拂曉愈聽愈奇,神情未變,懷抱琵琶的雙手已不禁縮緊。
“姑娘,元玉說……說……乾脆趕他們走,這還省心些啊……”潤玉低聲嚅道。
不!
這會子,她朱拂曉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也該是時候見客了!
“綺羅園”九曲橋端的某個花廳內,鄂奇峰無心賞玩廳中精緻擺設,亦無心欣賞窗外人工湖與庭園造景,連金嬤嬤親自送上的滿桌好菜,他也不瞧一眼,酒倒是喝下不少。
瞧他該是千杯不醉的主兒,從午後到黃昏,從月上樹梢又漸漸落下,單他一個就飲盡三壇“錦江紅”烈酒,絲毫不見醉態。
他沒醉,臉不紅,卻氣得鐵青。
今日上“綺羅園”,他本就猜出朱拂曉不會輕允見他。
她想弄明白他最終的目的之後,才肯考慮相幫,然而內情牽扯甚廣。這幾日,他與趕來“長春藥莊”會合的三師弟和小師妹談過,當三師弟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