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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那老虔婆活不長了?”花老祖一臉驚喜。
“這個事情讓人傑說吧,他說得更清楚一些。”蕭老祖又坐了下去。
桑傑法師點點頭,咳嗽一聲,緩緩道:“花伯伯,爹,人傑跟著陛下幾十年,可以說,在這世界上,沒人比人傑更瞭解陛下了。”
接著,燈光搖曳中,桑傑法師說出一個大秘密。
“其實,皇帝陛下的生辰人傑是知道的。”
眾人皆是一驚。
要知道,皇室宗親的生辰八字乃是絕密,高媚兒雖是半路皇帝,但對於她的生辰,不光江湖上無人知曉,便是雪國也無人清楚。
但在一次高家宗族叛亂中,桑傑法師查抄一個皇室宗親的家,無意中從一人的枕頭下發現一個插滿鋼針的小人,桑傑法師略一計算,便可斷定這是高媚兒的生辰八字。
有了這個,不論用中土的龜甲和蓍草,還是梅花易數,或是用西方的星辰命理進行推演,最後都顯示高媚兒的壽辰只在最近的三五年之間。
“陛下是個橫死之命。”桑傑法師緩緩道,“或亡於天劫,或亡於刀劍之下。”
“究其原因,桑傑猜想,是因為陛下殺人太多——她為了當皇帝,殺的人,很多都是凡人,高家宗族中並不是個個都是修真。”
“這是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蕭老祖點點頭說道,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高媚兒登九五之尊,或忠臣良將,或黎民百姓,或高家宗族和他爭權之人,這一路過來,路邊盡是屍骨。
“去年,陛下感到心神不寧,生怕陽壽已盡,她特意讓人傑遠赴西方教廷,請了光明使者為她做法,她歇息了幾個月,待得好了一些,竟動用真身前往西方佛界,見了佛主。”
“佛主為她唸了一段經,言道解除罪孽只能用佛法——如今,陛下按照佛主給的經文,每日唸經,面壁以洗清罪孽,聽說已有大半年了,也有些好轉。”
“難道這老虔婆就這樣過關了?”花老祖憤憤不平。
“不,人傑私下在星圖上進行推演,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桑傑法師搖搖頭。
“花伯伯,我們只要忍著,最後贏的一定是我們。”
蕭不凡一直沉默著,最後說道:“二位爺爺,不凡心裡恨,但嘴裡一個字都不會說。不凡思索了幾天,我會盡力幫陛下辦事,盡力為陛下分憂,以後越得陛下信任,權柄越大,這個血海深仇,我們就報得越乾脆!”
“忍字頭上一把刀,”蕭老祖拍拍蕭不凡的肩膀,嘆息道:“可苦了不凡孫兒了。”
“孫兒不苦,爺爺嘴裡不說,心裡才是真的苦。”蕭不凡含淚跪下,給蕭老祖重重磕了一個頭。
蕭老祖見說服了花老祖,便說道:“不凡,把血契拿來,我們兩個老不死這就簽了吧。”
蕭不凡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從桌上取過一枚小巧的白玉簡,玉簡表面流轉著淡淡的靈光,刻滿了繁複的符文,隱隱間,有細微的血色霧氣自符文間溢位,繚繞不散。
這些符文不僅僅是文字,更像是活物,在玉簡表面緩緩蠕動,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花老祖還是滿肚子不服氣,恨恨道:“他媽的,這裡面最可恨的便是那個方大寶!”
“爺爺,是啊。”花紅兒見商量的都是大事,這婆娘躲藏在角落,不敢輕易插話。
這時候得了話縫,趕忙說上一句。
這丫頭這些天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把方大寶弄死,然後盡情地折磨一番。
讓她去見方大寶,她卻是不敢。
“紅兒,等這裡的事情一了,爺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人帶回漠北,讓他嚐嚐魂魄被陰陽磨盤一寸寸磨成齏粉的滋味。”花老祖咬著腮幫子,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