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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夕兒伸手想去抱諸葛依鳳，諸葛依鳳卻是轉身窩進了李夫人的懷中，哭得萬般委屈，“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去找爹爹。”
李夫人看了宮夕兒一眼，“那夕兒妹妹，我看還是讓侯爺來哄鳳兒吧。”
宮夕兒點了點頭，李夫人這才抱著諸葛依鳳走去。
諸葛逸雲也乖乖地跟了上去。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宮夕兒轉個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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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琉璃盞在不自覺之中被捏碎，直到手上傳來了清晰的疼痛，諸葛元才回過了神。
自己剛才竟然又失態了。
紅衣，對他來說是個禁忌。
他向來不允許任何人提起，而這六年，他也很少會想起。
只是最近或許是因為暖暖的事情，不知為何午夜夢迴之時，總會夢到當初的情景。
她那讓人一直痛恨的倔強，還有最後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時候說過的話。
心底不自覺地就煩悶不已。
當聽到她的名字時，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我的命是你的，你若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這是我的職責，無關情愛。
她為了他做了很多，甚至願意為他而死，可是從不會如別的女子那般對她笑臉相迎，溫柔多情。
紅衣，是他的挫敗。
當初因為年少氣盛，非要讓她跟了他。
他說起的時候，本以為她會拒絕，可是她竟然答應了。
他曾笑著問道，紅衣，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她卻只是道，就算是我的命都可以給公子，何況只是這具身體。
第2卷 第104章：小丫頭，當我王妃吧（2）
如今想想，或許真的是他錯了。
當初，他不該要了紅衣。
如果——
諸葛元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不是那樣，那麼如今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可是還來不及細想，門外就傳來了哭聲。
他收斂了情緒，朝門外走去。
“爹爹。”諸葛依鳳一看到他，就撲進了他的懷中，哭得好不委屈。
他伸手抱著諸葛依鳳，眸光卻是落在了李夫人的身上，淡涼若水，絲毫沒有在面對宮夕兒時那樣的柔情。
“怎麼回事？”
諸葛元對女子向來算是溫和的，曾讓無數女子如飛蛾撲火一般地撲向他。
可飛蛾撲火的結局只能是灼傷自己。
等到相處了才明白，那種溫和之中又是帶著多少涼薄。
但縱使如此，她們還是存著幾縷希望。
“鳳兒說了暖暖幾句，夕兒妹妹失手打了鳳兒。”
李夫人低著頭，輕聲地回道，完全沒有剛才在葉夫人面前的那種氣勢，反而渾身散發著一種柔順。
偶爾抬眸望向自己的夫君，卻失望地發現他的眼中並沒有她的存在。
“爹爹，鳳兒痛，孃親壞。”
諸葛依鳳窩在諸葛元的懷中，哭得委屈，一張粉嫩的小臉上面滿是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諸葛元心底一疼，伸手拭去了諸葛依鳳臉上的淚痕，柔聲哄勸，“鳳兒乖，孃親是疼鳳兒的，鳳兒可不能說孃親的壞話。”
“爹爹，以後不許對醜八怪好，只能對鳳兒一個人好。”
諸葛依鳳的哭聲收斂了不少，卻又是期盼地望向了諸葛元。
“好好，爹爹都聽鳳兒的。”
諸葛元連聲應著，心底卻是微微嘆氣。
他想對暖暖好的，想補償她，可是如今卻有點不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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