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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問我是如何死裡逃生的?”戚七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決表哥說你我是未婚夫妻,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熱情?你不歡迎我嗎?”
他敏感地發覺她的語病,“叔叔說?”
“他是如此告訴我的。”戚七聳聳肩。“事實上,我對你的印象十分模糊,我不記得你我已經定過了親,但他們都說這是事實。我記得我外祖母、我舅父,我舅母、不計表哥、不決表哥、秋水表妹,還有你,記憶是片段的,但也聊勝於無。在這五年間,我的過去幾乎是一片空白。”她走近他,白嫩無暇的雙手隔著上衣輕輕貼著他的胸膛,“我們真是未婚夫妻嗎?”她仰起臉,柔媚的眼注視著他。
他未答話,上前擁住她,她的嬌軀豐腴而有致,柔軟地貼著他的身體。他耐心地等待著,等待激戀的熱情、等待狂喜的心情再現;等了大半天,他的腦海之中只浮現出了那個瘦弱身子的丫頭是否會驚醒,醒了的她是否會餓壞了?
更甚至,抱著二十三歲的戚七,讓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抱著一具女人的軀體;抱著齊念芯那營養不良的身子卻要時時擔心她會隨時消失在他的懷裡——更可笑的是,抱著齊念芯,在心臟的位置會痛,痛她的身子如此孱弱、痛她的身子受過的苦。
吳慎行垂眸半晌,退開數步。齊念芯的熱淚尚灼在他的嘴唇上,彷如烙印。
“慎行?”
“你的確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吳慎行淡淡地承認,“倘若你未死的話。”
“你我之前的感情如何?”
“如膠似漆。”
“真的?那何故你見到自己心愛的未婚妻從鬼門關逃回來,未有半點喜色?未有失而復得的珍惜?”
“就當我還未適應吧!”也只剩下這個答案。
沒錯,這張臉蛋是他朝思暮想的。五年前在她亡故之後,他不肯認屍是因日夜期盼奇蹟發生,期盼墳裡的少女不是那愛花愛草愛笑的戚七······
是何時開始,他遺忘了這分渴求的期盼?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十八歲的戚七特有味道是淡淡的茉莉花混合著些許藥味,二十三歲的戚七卻是唯有脂粉味。
她的肌膚細滑溫暖,與齊念芯的蒼白冰冷相比,更突顯她的女人味。
他的心思飄遠,飄到齊念芯那一身的苦藥味······
“你是如何逃過那一劫的?墓裡的女子又是何人?”這是他唯一的疑惑。
“墓裡的女子應該是到府裡來尋不決表哥的吧!當時因為那女子的出現,終止了外祖母與我們的談話,為了避嫌我先行離開了佛堂,誰知道才離幾步遠,佛堂就忽然爆炸······”她瞇起眼回憶,“我記得不多,一瞬間昏厥過去,醒來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在救火,而我卻不知曉自己是何人,為何會在這個院子裡,於是便獨自離開了衛府,出來之後未走多遠又再次昏厥了過去。這一次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知曉自己被路人送去了醫館······記憶失了大半,進出醫館好些年,直到最近才有了片段的回憶······”她陳述著自己的境遇。
豔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凝視著她的嘴,他未有想要親吻她的慾望。
他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十八歲的戚七身上,不曾有狂喜是因為他實在銜接不上她就是戚七的這個事實。
她不像戚七!
明知人會變,那個美麗活潑又愛胡鬧的少女不會永遠停留在原地,但她已不是那個會讓他心痛、心憐的戚七了。他也曾經奢想過她未死,再度相遇會是怎樣一番風景——激動亦或是狂喜,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事;然則不知是何改變了他?
當初那個寧願換回她生命而折壽的男子在何處?
五年來,他始終活在黑夜中。戚七便是那黑幕中的一盞燈